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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席旻棠面露喜色:“我也是。”或许是出于默契,他狐疑道:“不会又是车子出问题了吧?”

  潇潇不禁失笑:“车倒是还好,只是没开出来。”至今为止统共见过席旻棠五次,三次都多多少少能和车子扯上关系,真是奇怪的缘分。

  第三十九章 为什么要回来

  “正好,我送你。”

  已经走到商场门口,猛然想起林朔冷冰冰的警告,不由放慢脚步。

  “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还是打车回去吧,一来一回挺浪费你时间。”

  席旻棠没有说话,他洞察世事自然能从她忧心忡忡故意避忌的神色看出端倪,也不说破,大方且释然地离去。

  独自望着绵绵不断的雨丝,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的客户就是他?”

  “你……你不是走了吗?”

  林朔挑着眉毛,嘴角带着几分戏谑,潇潇脑袋一下子开始发蒙,久违的嘲弄表情,今天又见到了,他问:“很失望吗?”

  他本来已经到家,一场雨让他开始惦念她是否带了雨伞,担心她会不会打不到车子,顾不得许多专门折返回来,没想到却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一幕,此刻,所有温暖的想法都被雨水彻底浇湿,冷冰冰化作一滩。

  潇潇知道不能跟他争论,无论说什么她都不占上风,只是觉得心寒,酝酿一下午,转眼不见了旧人。

  不理会雨有多大,她迈步走出去,还未行下台阶就被林朔拉扯回原处,他施加在她手臂的力量让她眉头拧成川字。

  “你干什么?外面在下大雨你不知道吗!”林朔暴怒,额上青筋突突跳动,呼吸变得很粗重,其实他最生气不是她见了席旻棠,而是当初他呵护备至的人现在那么糟蹋自己。

  商场门口聚集了许多躲雨的人,她觉得这场戏演的不是时候。

  “放开。”她有气无力,甚至都没有看他,在自己的诉求得不到回应之后,她也失去了风度,拼命甩着胳膊,想要挣脱林朔的牵制,声音尖锐:“放手!不要你管!你走就走吧,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在我的生活里肆意来去?为什么要让我想起以前?为什么要让我有那些不该有的妄想?”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却在高声质问中落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连串的为什么铺天盖地而来,让他不知所措,眼光微微跳动,这恰恰也是他要问的,从曾子宇的婚礼上重逢开始,他的生活就失控了。

  终于,她甩开他,小跑进雨里,面前正好停了辆出租车,管不得是别人拦下的,闷头坐进去,吩咐司机快开车,独自无声抹着眼泪。而他,还在人群里。

  雨点敲打窗棂,粉白绣球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她小心把它护在怀里,清理掉落的花瓣,惋惜地叹了口气。梦里她只听见自己反复问那几个压在心头的问题,声音飘渺,好像问的不是林朔,而是她自己,只是到了梦醒,林朔没有答案,她也没有。

  难得在清晨看见房东太太,印象里她不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

  “上班去呀?”

  “嗯,今天好早啊。”

  “雨天好睡觉,大家散的早。”房东太太掏出把瓜子,边磕边问:“跟男朋友吵架了?”

  “您想多了,没有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纠正房东太太的说法,想来也不怪人家,一个单身女人家里来了个男人,两人还买菜做饭晒太阳,任谁都会联想到那上面去。

  第四十章 男人里的凤毛麟角

  房东太太越发不解:“那怎么他一个人在车里坐了一夜?”

  潇潇以为自己听错了,求证道:“您说什么?谁坐了一夜?”

  “就是昨天来找你那个,你前脚刚回来,他后脚就到了,也不上去找你,在车里等了一夜,天亮才走的。”

  房东太太后面说的什么她都听不见,脑海里全是林朔一个人闷在车里的情景,雨水顺着车窗一汩汩落到地上,伸手可及只有蔓延无边的黑暗。他该是怎样的心情?

  那天之后,林朔好像蒸发了,没有电话,也没有去过她住的地方,关键是以前从没刻意想过,因而现在细想之下才会觉出几分不自然。她不晓得,是不是那天的话说得太彻底,然后林朔借坡下驴,顺着她的意思,就此不见。

  期间,她被黄经理在会上表扬过一次,帮白云川盯了一次场,未果,又因此被黄经理数落几句。还跟华湄逛过两次街,听她念念婚后的琐事,多数时候都是华湄在讲,她边听边用吸管戳着鲜柠檬片,不时赞同地点点头。

  有一次华湄提及曾子宇婚前认识的那些情妹妹,直恨得牙痒痒,还握着粉拳扬言要找人一个个做了她们。见华湄愤慨至此,她捂着嘴很不厚道地笑了,白云川那样衷情的男人已是凤毛麟角,的确不多见。

  “你不帮我想想办法也就算了,居然还笑话我。”华湄气得两腮泛红,甚是可爱,潇潇劝她喝口水压压火气,她死活非要潇潇给她指点指点。

  “我们这些局外人看个热闹还行,出谋划策就真露怯了。”见华湄柳眉倒竖,她赶忙补充道:“婚前我就开导过你,像曾子宇那种条件的男人,想要身边一干二净,傻子都知道不可能,他能定下心跟你结婚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反正你把着大老婆的位子,已然凌驾于那些情妹妹上头。”华湄听着,神态平和了不少,潇潇关切道:“这么说,你心里舒服点没?”

  “好像是有点。”华湄稍释愤怒,“算了,你自己的问题都没解决,也不指望你。”

  “我有什么好烦恼的,笑话。”

  华湄不屑:“你就装吧,我都知道了。”

  她警觉起来:“你知道什么?”

  华湄三八地说:“从那晚你跟林朔身边的小妖精对掐我就看出来了,说破天你也没那么潇洒,我懂你。”

  原来华湄说的是这辄事,她舒了口气,觉得好笑,人人各有处境,不到那份上,谁都没资格说感同身受。

  “要是子宇敢对不起我,我一定比那些个小年轻还不让他好过。”华湄说着说着,又绕了回去。

  潇潇好奇:“小年轻怎么了?”

  华湄来了兴致,给潇潇普及起来:“前不久大学城出了件稀奇事儿,一男的冲进电大女生宿舍,劫持一女的,还逼她服下大量不明药物,最终警方介入才救出人质。原来这两人搞网恋,后来女的不想玩了,给了男的一笔分手费,哪里晓得那男的收了钱之后还来这么一出。只不过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夫妻,分手就算了呗,大家好聚好散,非得惊天动地才锒铛收场,真不知道是什么逻辑,你说稀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