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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2)





  只见那大红的锦旗上书写着两行字:大晋百姓周公子,好人好事传千里。落笔还盖了个盛京府衙印章。

  从昨日到现在,喜春从未见过周秉变过脸色,便是遭了大难,身子那样无力也支撑着气度,

  叫人不敢小瞧了去,但现在,喜春肉眼可见他苍白的脸眼见的黑了下来。

  他可真是多谢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

  么么,晚了点

  ☆、第 39 章

  周莺到时, 府衙的衙差们已经走了,那面被嘉奖而来的锦旗也被送到了老太太房中。

  周莺对着浑身冒着冷气儿的周秉开了口:“三弟你可真是及时,连那躲避商税的团伙都能被你碰上, 还叫你得了一面锦旗。”

  要是她男人得了锦旗, 她能从初二吹到正月十五的。

  周秉斜斜靠在椅上,浑身裹着披风,黑发自后滑落, 淡淡的瞥了瞥周莺:“大姐要是差这一面锦旗,正要叫了大姐夫去城中转一转,盛京府衙每载堆积如山的卷宗, 若是有人分担一二, 莫说一面锦旗,便是提上去也不无可能。”

  他这话原本只是堵一堵周莺的酸话, 要真是随便一人就可以破案了, 那还要设立府衙, 要衙役做何?但周莺却是真听进去了。

  为了升官发财她想了无数的办法, 送礼、讨好、拍马屁, 结果没一样成的, 柳家照样只是个小芝麻官,每年的俸银也只够一家大小吃喝, 她想要置办一些华贵的衣裳还得伸手问娘家要钱。

  周秉自小由潘氏带大, 她三叔两口子都没几分本事,却叫周秉闯出了一份家业,便是商户人家, 可大晋重商,商户只一代不能参加科举,余下四时绸缎尽可穿着在外, 比之官家人也不缺什么了。

  放眼看来,周家所有子孙,也就只有她的日子最差了。

  周莺习惯了周秉这副不冷不淡的态度,又跟他说:“三弟,我听闻弟妹跟炭司定了契约,你们可是要在盛京城里做买卖?我整日闲散在家中,正想寻个活计,你们要是在盛京做买卖,请我去给掌掌铺子却是使得的,自家人也放心。”

  周秉点头:“缺,大姐可要跟去秦州府?”

  周莺不满:“三弟你这是什么话,我要去了秦州府,跟你大姐夫不就分居两地了吗?”多少人家就是因为久居两地这才夫妻感情破裂,叫寡妇丫头专了空子,“三弟你这样有钱,在盛京置些产业怎么了。”

  “我家是我夫人当家。”周秉道。

  周莺屁股一拍:“那我去找弟妹去。”

  刚起身又听周秉说了句:“不过,夫人也得听我的。”

  合着这转来转去还是他说了算?周莺朝他甩了甩帕子,姐弟俩又一回不欢而散:“行,你厉害,有本事你这辈子别求到我头上来。”转身找潘氏告状去了。

  周秉嗤笑一声儿。求上别人许是有可能,但周莺?他这辈子再是落魄,只怕也求不到她那头上去。

  喜春早前接了丫头端来的药汤,待温了才给端来,正见到姐弟俩不欢而散的一幕,眼中倒是好奇,却也没问。

  周秉接了汤药,药汁的气息冲入鼻中,叫他不适的皱起了眉,喜春见状,正要劝他两句,只见周秉仰头尽数把药汁灌入嘴里喝下,又把空碗递给了她。

  喜春早前得了潘氏的叮嘱,叫她在周秉服药时看着人,本以为他不喜喝药,还需要她几番劝说才肯,没料都没要她劝的。

  看来大伯母这是说差了。

  喜春接了碗,带去了外间,她刚一转身,周秉冷淡的脸色顿时皱成了一团儿,似乎极为难以忍受,就着一旁的茶水喝了好些才压过那份不舒坦来。

  等瞥见门口的动静儿,他不着痕迹的搁下茶盏。

  喜春特意拿了糖果来,并着一盘子点心:“吃个糖吧,压一压那苦药味儿。”

  喜春二哥宁为跟着村中江郎中学岐黄之术,喜春平日见他捣弄过,也知道哪些药汁苦,周秉的汤药便是近了都能闻到,他却一口喝光,连眉头都没皱下,这会儿心里也该难受了。

  糖果递到了跟前儿,周秉移开目光:“不必。”

  他特意强调了一番:“我觉得不苦。”

  喜春便点点头,把点心往他跟前儿推了推,“那饿了吗,要是饿了便用些点心吧。”

  因着周秉身子不适,需要在床上静养,老太太便叫喜春也不必去前头招待接见客人,留在白鹭院里照顾周秉便是。

  周秉黑沉的眼眸往喜春身上看了看,眼眸微眯。

  她,不继续劝吗?

  他侧开脸,说了起来:“你不想知道大姐过来看我说了什么吗?”

  喜春顺着他问:“大姐说什么了?”

  垂落的发丝遮住他带笑的脸,不疾不徐说了起来:“她叫我给她找个事做,最好是请她当个铺子的掌柜,掌着一间铺子,还问我要不要在盛京置办产业,她长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他倏的转过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喜春,“你说,我们要不要在盛京里置办些家业的?”

  喜春被他突然的动作一怔,结结巴巴的:“你、你决定就好。”

  喜春有自知之明,周秉不在时,她这个周夫人当家做主,掌府上府外,甚至能得到周家数不清的家产营生,良田铺子等,这些都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她的夫君周秉,过去了。

  但如今周秉还在,这些自然都是他自己的。而她,也不过是嫁入周家的女子罢了。只是喜春吃了那么大苦头才过了大夫人这关,又好不容易谈成了石炭的买卖,她见识过外边的天地,如今要重回内宅之中,实在、实在是叫喜春心里不甘心。

  “不,是你决定就好。”周秉道:“咱们家可是你当家做主。”

  “盛京历来文风昌盛,书院众多,便是街边小儿也能朗朗上口几句诗文,我这一代入了商户,自是无法科举,可咱们的儿子却能读书,能正大光明参加科举。古有孟母三迁,为了咱们儿子,早早在盛京里置办家业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