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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他的确对世子妃颇有好感,世子妃长得好看,人又善良,他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女子。

  若是他身份再高贵一些,与世子妃相识在她成亲之前,他定好生追求她一番。

  眼下,世子妃已婚,他是一个道德感很重,十分有原则的人,再怎么有好感,也不会对一个已婚的女子产生不应当有的心思。

  更不会在人前表露出来。

  美好的女子谁都欣赏,他只是像个正常的男人或女人一样,向往美好,自认没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陈启一边抵御钟允的攻击,摁了下鲜血直流的肩膀:“在下与世子妃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牵扯,说过的话加起来连十句都不到。”

  他不说这话还说,他一说,钟允手上的剑更快了,略过他的肩膀,往他的脖子去了。

  一旁陈启的手下们要上来帮忙,被陈启瞪了回去,不希望属下惹上这等无妄之灾。

  不远处有两个穿着厚厚裘衣的异国人,他们长得身高体大,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一边饮酒一边啃着羊腿肉,看着这场争斗,不时交首讨论。

  他们的语气颇为不屑:“都说大夏是文明大国,如今看着不过都是些莽夫,哪有我处月国好。”

  陈启的属下听见了,不乐意,上去理论:“你处月国根本我大夏的手下败将,四个多月前的那场败仗这么快就忘了吗。”

  处月国两人,其中一个留着大胡子的高大壮汉拍桌站了起来,大声道:“信不信老子一只手就能摁死你。”

  另一个瘦子理智很多,拽了下大胡子,让他坐下来,低声说:“这儿是大夏,看对方的衣裳,应当是皇城的禁军,不宜挑起争斗。”

  大胡子被劝住,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了。

  大胡子一连灌了三碗酒,看了一眼禁军手上拿着的通缉令,上头写着顾字,与同伴说道:“倘若是两年前,我处月还真不敢对大夏发动战争,顾大将军死后,我处月才有了冲破大夏北境防线的可能。”

  禁军将手上的剑往那桌上一放,坐下来:“你处月的人光会说大话。”

  大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如今我处月国神......”

  同伴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他的脚,警告他,慎言。

  大胡子闭了嘴,又抓起桌上的羊腿啃了起来,吃得满嘴油光。

  几个禁军小兵一转头看见百夫长与黎王世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地上滴着几滴血,通往山里的方向。

  钟允提着剑,一路追着陈启上了山,最后在一条近十米宽的河前停了下来。

  河上没有桥,陈启跳河游水跑了,钟允站在河边,望着水面上巨大的涟漪,闭了下眼睛,又睁开,看见陈启已经游到了河中间。

  水面上的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着,起伏着,几乎要把他的头晃晕。

  钟允不光不会水,还很怕水,就连平时洗澡,浴盆里也只能放一半的水,水面只要一没到他胸口以上,他就会产生一种窒息感。

  眼看着陈启游到了河对岸,就要跑掉了,钟允往前走了几步,用脚探了一下。

  河水冰凉刺骨,几乎要把人的骨头冻住。

  好在这条河不深,方才看着之道陈启的胸口,再怎么样都淹不死人。

  钟允两只脚踏进河水里,涟漪从他脚边漾开,分明是一圈一圈往外荡漾,他看着却好像是大圈在往里面收紧。

  那涟漪越收越紧,像一圈圈密不透风的铁环,紧紧勒住他的脚,把他往河里拽。

  陈启从水里爬上来,撕了块里衣布料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坐在地上,隔岸看着钟允。

  他无端遭到钟允的追杀,心里窝着火,此时看着那身份尊贵的黎王世子像个稚子小儿一般,遇到点水都能吓得要命,缩手缩脚不敢上前。

  他突然不气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世子,怎么不过来了?”

  对方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低头看着河水。

  陈启从地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走了。

  钟允抬眸看见陈启走了,脚下就要往前,踩到一块长着苔藓的石头,那石头又湿又滑,他整个人往前倒了下去,滑进了水里。

  他口鼻被水淹没,喘不上去,脖子像被水鬼掐住一般,直把他往水里摁。

  他六岁时,黎王失踪后不久,王妃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摁进水缸里,歇斯底里地骂他,问他为什么不去死。

  幸好王妃身边的嬷嬷看见,把他救了下来。他那时已经昏死过去了,十几个太医拼了命才把他从阎王殿里拉到人间。

  江琇莹在书房整理自己的书籍册子,这些都是拿到和离书之后需要带走的。

  王府的护卫来报,说世子跟禁军百夫长打起来了,好在世子武艺高强,打赢了,还把人追出去老远。

  这护卫脸上的表情还十分骄傲:“世子威武!”

  江琇莹算是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她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被钟允气得头疼。

  他以为她心里那个人是那位禁军百夫长,害得百夫长无辜被打伤。

  江琇莹放下手上的册子,起身准备出门把钟允叫回来,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钟允回来了。

  他浑身湿透,衣摆处还在滴水,手上提着一把剑,剑端也在滴水,鞋头裹着河底带上来的泥,泥里甚至能看见几截水草。

  钟允看见江琇莹,大步走了过去,抹了把脸上的水滴:“陈启那厮窝囊极了,被本世子追得满山跑,半分男子气概也无。”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看,想从她眼里看见她对他产生崇拜。

  陈启打不过他,逃了,他是胜者,胜者理应俘获美人心。

  “他被我打伤了,流了很多血,是从水里逃的,狼狈得不像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