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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婢女上位记第22节(2 / 2)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工夫,傅云饮略显低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莹雪,你恨刘一宁吗?”

  傅云饮冷不丁提起了刘一宁,既让莹雪摸不着头脑,又令她压在心底的恨意甚嚣而出,她当下便说道:“恨。”

  傅云饮自嘲一笑:“好歹你也能恨他,可我不能。”后半句微不可闻。

  莹雪未曾听清,便伸出手揽住了傅云饮的肩头,伏在他耳旁吐气如兰道:“爷刚才说了什么?”

  耳畔的酥麻之意将傅云饮压抑了一整日的阴暗、颓丧、恨意皆点燃了起来,他立时便与莹雪换了个身位,只让她如垂柳般歪歪斜斜地靠在他身上。

  “我也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你既替我做了香囊和长衫,我也送你一份谢礼,如何?”傅云饮的话音辨不出喜怒。

  莹雪一愣,直觉有些不妙,便推辞道:“爷多次救奴婢于水火之间,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傅云饮却勾了勾唇,清冷嗓音里透着些揶揄之意:“你若不听一听这谢礼是什么,我只怕你会后悔。”

  莹雪不答,杏眸里满是纠结之意。

  傅云饮索性也不再逗弄她,敛了笑意道:“爷替你出口恶气,如何?”

  莹雪心下一窒,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傅云饮,脑中因思绪缠绕而嗡嗡作响。

  傅云饮见她不答话,便捻了她的一束青丝,放在手心绕了几圈。

  “刘一宁,听说他已与光禄寺家的嫡女定下了亲事,那嫡女也是个端庄大方的佳人,配他,倒有些可惜了。”傅云饮故作感慨道。

  莹雪目光闪烁,紧咬着下唇的动作也显露出了她此刻心下的暗潮汹涌。

  傅云饮等了半晌,方才听得耳畔响起一道软软糯糯的清灵嗓音:“求世子爷垂怜。”

  不知为何,莹雪被步步紧逼后吐露出心底真实想法的模样,令傅云饮心情愉悦了不少。

  也许是他低估了自己对莹雪的在意,也许他除了想独占她的身子外,更想摘下她谨小慎微的面具,与她坦诚相见。

  “我替你搅黄了他的婚事,再让他尝尝你受过的委屈,如何?”傅云饮似笑非笑道。

  莹雪吃不准傅云饮这话是不是在戏弄自己,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爷可是在与奴婢开玩笑?”

  傅云饮余下的话皆被堵了回来,一口气卡在喉咙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只不解,难道自己在这小女子的心里竟是个空口说大话的纨绔子弟不成?

  傅云饮险些被气的失笑出声,抬眼在暗光中觑见了莹雪谨小慎微的惶恐神色,他心内堪堪生起的这点郁气霎时烟消云散。

  “我也不是白白帮你,你也得答应我个条件才是。”傅云饮笑道。

  既是要自己与他等价交换,莹雪的心内方才安定了不少,她眸光坚定地说道:“爷想要什么?”

  傅云饮脸上的笑意一敛,双手也紧紧地掐住了莹雪不盈一握的腰身,黑亮的眸子里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在:“爷不管你是为了让那小厮活命还是旁的什么原因,既你已来了镇国公府,做了爷的媵妾,或是真心或是假意都不要紧,只一定记得要乖乖地待在爷的身边,别想着再与那小厮再续前缘,你可明白?”

  傅云饮说这话时的神色也称不上严厉愤怒,可莹雪竟从他上挑的尾音里听出了些阴森可怖之意,身子也不自觉地发起颤来。

  “抖什么?”傅云饮重又变成了那副端方冷傲的高贵模样,低沉淳厚的嗓音透出几分愉悦:“往后在我跟前,你不必再自称奴婢。”

  “是。”莹雪和顺地答道。

  傅云饮心情大好,便放松脊背靠在了躺椅之上,还不忘一把抱过莹雪,让她顺势靠在了自己的胸膛处。

  傅云饮阖上双眼,方才露出了疲惫的面容:“唱首歌给我听听。”

  莹雪侧脸紧贴着傅云饮跳动的胸膛,又听他呼吸绵密,一听就是疲累至极的模样,她便低声清唱起了几首哄孩子入睡的乡间歌谣。

  “月儿弯,月儿亮,月儿上有个美娘娘……”

  清灵婉约的歌声入耳,渐渐地将傅云饮这一日因难堪与憋闷而积起的郁气抚平了大半。

  莹雪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飘入他的鼻间,与她相拥的餍足感让傅云饮放松了心神,他竟不知不觉地困倦了起来。

  他也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的确是对这个丫鬟动了心。

  即便她身份低微,待自己真心存疑。

  *

  傅云饮熟睡之后,莹雪便蹑手蹑脚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如今天色已晚,过不了多久马嬷嬷便会来各个屋子里查房,她必须要在那之前赶回去才是。

  莹雪放轻了自己的动作,推开了书房大门后,便迎面撞上了面露愕光的东昉。

  他正欲开口之时,莹雪却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直到莹雪轻手轻脚地将书房大门合上时,她才与东昉说道:“世子睡熟了。”

  东昉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惊讶,这个叫莹雪的丫鬟不禁在世子盛怒的时候进了书房,还全须全尾地走了出来?

  不对,她甚至还服侍了世子爷入睡?

  “如今时辰已晚,我该回去了。”莹雪对着东昉略欠了欠身,随即便要走回游廊中。

  东昉震惊过后,眼见着莹雪要离开,立刻福至心灵地去台阶下拿了盏灯笼,递给了莹雪:“姑娘且慢,虽则没几步路,也得提个灯笼才是。”

  东昉却只敢称莹雪为姑娘,绝不敢再像方才那般直呼其名。

  莹雪接过那灯笼,对着东昉福了福:“多谢东昉哥哥。”

  东昉却被她这一声哥哥给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还连忙摆手道:“可使不得,以后只叫我东昉即可。”

  随即,东昉便殷勤地送走了莹雪,他脸上虽挂着笑,心内却是一阵惊涛骇浪。

  他自十岁起就开始服侍世子爷了,可从未见过他与哪位女子亲密过甚,且他冷眼瞧着,世子爷待世子夫人也只是淡淡的,并未多上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