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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1 / 2)





  真是可惜。男人感叹道,缓缓蹲下身摸索着碑文。

  是你动了手脚,对吗?沈靖与冷漠的看着装模作样的哥哥,深深地厌恶让他暂时失去了交涉的理智。

  沈靖文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略微抬头和褚兰对视了一眼,女人就挽着沈靖与的手臂,轻声说道:该走了,小少爷。

  你也是一伙的!沈靖与厉声呵责着女人的残忍,他挣扎了起来,快步走到沈靖文的面前,带着一些祈求的说道,哥哥,既然他们已经死了,就放我走吧,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靖与。沈靖文轻叹一声,他总是怀疑这个孩子是否真的为自己亲弟,很多东西,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令人安心。

  包括你,包括所有的一切。

  沈靖与呆滞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冷漠到可怕的神情,那样的血腥气不似作假。女人重新走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恭敬的冲沈靖文点点头,然后就带着沈靖与离开了。

  沈靖文站在碑前,举着伞,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送进精神病院,就好像十五年前他曾做过的那样。

  良久,男人叹了口气,深棕色的眼眸注视着自己父母的墓碑,笑的温和:放心,我会让他好好的活着。在我制造的世界当中。

  不过他可不认为自己的亲弟是个平凡普通的小孩,在那个午后,他看着亲戚家小孩傻愣愣的站在土坑前想要陪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沈靖与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说:我想去睡觉了哥哥,但是他好烦啊。

  那我们把他推下去,怎么样?沈靖文从容的建议,仿佛这样的话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但是摔进去的话绝对会哭的。沈靖与有些苦恼,看着小孩的背影,越发讨厌起来。

  我们用土堆盖上,就不会听见他的哭声了。

  那他会死吧?

  所以呢?

  不过这样的游戏可有趣多了。

  所以说亲爱的弟弟,你又能无辜到哪里去呢?只是让你稍微承担了我的罪责,也让父母少了些选择的痛苦罢了。

  这么说来,我也算是善良的。

  沈靖文冷漠的说到,雨滴落在伞上发出嘈杂的声响,沈靖文在这里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自此,再没有任何束缚可以禁锢这个可怕的恶魔。

  讨厌我了吗?沈靖文看着前方的道路,打破了车内的宁静,车子行驶在平缓的道路上,略微偏头注视着恋人冷酷的侧脸,竟然还是觉得可爱极了。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又想到了那枚戒指,看来对方还是不怎么喜欢,下次重新挑选一个,然后再选个合适的日子去结婚。

  不敢。就连说出的话也带着愤怒的情绪,洛抱着手蜷缩在副驾驶,平静的注视着前面的黑暗。

  那座神庙,我之前找人填平了。沈靖文突然间说道,镇魂柱也专门找了道士作法,还那些亡灵一个转世轮回。

  关我什么事?洛冷漠的回复,有些时候他还真的不理解男人的思路,他以为仅仅这样就会掩盖他凶手的本性吗?

  我以为你听到这些会开心些。沈靖文缓缓说道。

  洛轻笑一声,继续沉默着。

  我们结婚吧。男人说出的话愈发得寸进尺起来。

  你还真是个疯子。青年不客气的说道,似乎是在嘲笑对方的天真,等你真的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了,再来说这样的蠢话。

  那如果可以,你就会和我结婚吗?沈靖文问到,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紧,心脏也在加快,企图得到肯定的回复。

  不可能。

  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他的心脏也还是紧缩着,发出刺痛感。

  车子停下了,在荒郊野外,除了车灯照耀的部分除外,满满都是黑暗。

  这是哪儿?洛语气不善的询问。

  家里之前的老宅。沈靖文说着,下了车,然后走到另一边,绅士的为洛打开了车门。

  沈家老宅早就落魄了,就如同孤魂野鬼的居所,显得荒诞而恐怖。外面的围墙上爬满了枯败的枝藤,长时间未经打理的花草肆意的生长着,自由的蔓延。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仅仅站在大门外,洛就感受到了一股凉意,即使这样的感觉和天气也有很大的关联。

  沈靖文稍显冰凉的手牵起了自己的恋人,意外的,并没有得到对方的抗拒,男人的嘴角弯了弯,拉着青年打开大门就朝里面走去。

  这里,是一切的开端。沈靖文说道,洛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将在眼前发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一直很相信一个事实。沈靖文缓慢的行走在花园的小道上,对这里的熟悉让他就算没有灯光,也能很好的寻找到前进的道路。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留秘密。

  洛陷入了惊慌之中,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咬着下嘴唇稍显无助的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眶也红了起来。

  王立被绑在椅子上,眼睛被遮盖住,沉沉的黑色让他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听不到一点声音,嘴巴被胶带紧紧缠住,无法吼叫,只能问到一些绿树青草的气息。

  在昨晚听到洛无助的话语之后,他便起了心思自己一个人到精神病院去探寻一下,起初是很顺利的,就算听到他记者的身份也没有任何惊慌失宠的感觉,况且那时沈靖文已经被传唤,这样的打草惊蛇倒也惊不起什么来,直到病院表面上的负责人,那位名叫褚兰的护士长带领他去了办公室。不知道A市晚报的大记者,怎么有时间到我们病院来?褚兰为对方泡了一壶茶,将杯子端到了那个稍显邋遢的男人手边。

  最近不是一直很关注医疗问题嘛,特别是前些天的那场谋杀案。王立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哦,那个。褚兰显然也想到了,她却只是优雅地笑着,确实是我们病院的失职,让他跑了出去。

  所以我就想来采访一下你们医院对于病人管理方面的一些...见解。王立甚至还拿出了笔和本子想要做做记录,但褚兰却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眼神有些奇怪。

  女人看了看他胸前的牌子,没有任何表情:王记者,如果你是在怀疑什么,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找错地方了。

  不不不,没有怀疑什么。王立急忙辩解,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不是最近的大新闻就那么几个嘛,找独家也确实很难。

  这样啊。女人似乎放下了防备,朝王立那边走了两步,那就请你好好的睡一觉吧。

  等王立再次醒来就是一片黑暗当中,很快,他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