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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1 / 2)





  男人一把扯掉了面罩,凶狠的目光在黑夜中如同野兽的凶猛,紧紧的盯着前方的洛,他一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则暗中握着匕首,只待来人靠近,便拼个你死我亡。

  这里是徐国使者的别院,你是何人?洛停住了脚步,即使对面身受重伤,但他也不想在这里闹出更大的动静来。

  徐国?男人喃喃,他龇着牙,唇齿间满是鲜血,成王败寇,你们应该知晓的更明白些。

  语气中平白生出了些讽刺来,但洛却并没有被激怒,他冷静的看着男人道:刺客,你从皇宫逃了出来?

  呵。男人轻笑一声,他能感到自己的身体愈发冰凉起来,那把剑上沁了毒,他捂着嘴,大把的鲜血被呕吐了出来,此时门外也变得嘈杂了起来,御林军找了上来。

  你逃不掉了。洛冷漠的说道。

  没错。男人将鲜血擦在墙上,充满恶意的眼神死死的看着洛,但谁能逃掉呢?

  长公主被惊醒,她披着外衫走出门来,那些人竟不顾阻拦直直闯入了她的偏院。

  皇上有令,在此缉拿刺客。来人拿着令牌,面无表情的说道,接着便示意身后的侍卫们进行搜索。

  刺客?哪里的刺客?长公主花容失色,刀剑不长眼,她只能咬着下嘴唇有些楚楚可怜的靠在门上,这哪里是找刺客,分明就是将他们的自尊踩在地上,随意践踏。她作为长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殿下。洛站在她身旁,平静的提醒,慎言。

  此时,长公主才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平复了情绪,唤着容佩扶自己回房休息。

  洛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御林军在整座院落里搜找,终于,在寻到后院时,安分了下来。

  你,跟我过来。那个类似首领的人指了指洛,毫不客气的指使着对方,而青年也并没有任何怨言的跟了上去。

  那名刺客已经死透了,他瘫坐在地上,手中还握着匕首,目眦具裂面唇乌黑,眼瞧着就是中毒致死。

  见过他吗?那人问到,看着是怀疑态度。

  没有。洛平静的摇头,波澜不惊的与那人对视。

  陛下。突然,身后传来了声响,洛握紧拳头转身望去,来人裹着狐裘,没有竖冠,任由青丝随意垂下,他并没有看着那名死掉的刺客,而是将视线放在了洛的身上。

  此时,洛才反应过来准备跪下行礼,但还未动作之际,便被男人捏住了下巴,不得不抬起头,垂眸。

  你是何人?男人问到,满是趣味,霸道的视线一寸一寸的贴在对方的脸上,生了些许暧昧来。

  徐国长公主的侍卫。洛轻声道,男人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有些慌乱,只能勉强保持镇定。

  朕是问,你叫什么名字?似乎是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男人眯了眯眼,拇指摩挲着青年的下巴。

  ...洛秋。洛不明白这个阴晴不定的帝王究竟想做些什么,可现在只能恭敬的回应,或许一个不满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周围的侍卫都恭敬的低头不敢去看圣颜,在大多时候,他们只需当个聋子和瞎子,便可免除许多事端来。

  看着朕。

  洛不懂皇帝的意图,只能恭敬的抬眼看着对方。

  男人似乎生了些好心情,他勾起嘴角冲身后的宦官抬了抬下巴,让人去处理刺客的事情。

  陛下。

  长公主不知何时收拾妥当带着她的侍女走了出来,恭敬的冲皇帝行礼。但男人似乎面色不虞的瞧着眼前容貌艳丽的女人,不由得咂舌,一点情面都不愿留。

  长公主跪在地上,直到膝盖发疼都没见男人让她起来,她咬了咬下嘴唇,眼里满是不甘。

  漠国的陛下漠长喻,如今也才不到而立,但后位空悬,瞧见整个后宫都没几个女人,也正是如此,徐国皇帝才生了心思将自己的长女送了过去。

  可显而易见,漠长喻并不喜欢这位公主殿下。

  起来吧。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喜,过了很久,漠长喻才让人起身,就连眼神都不愿分给对方半分。

  陛下。长公主徐舒景露出了一个笑容,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男人打断了。

  魏礼。漠长喻启唇道,那名宦官连忙恭敬的走到了皇上面前,作揖。

  朕看这月黑风高的,长公主还是早些休息才是。男人冷漠的说道,魏礼便懂了他的意思,笑着走到徐舒景面前,弯着腰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并不温柔。

  长公主殿下,您该歇息了。似乎如果对方不同意,那他便会强硬的带人走。

  徐舒景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男人,紧接着将视线移到了洛身上,道:他是本宫的贴身侍卫,若他不在门外侯着,本宫可睡不安稳。

  倒是多了些娇纵来,但明眼人听着都知道她是在保人。

  魏礼垂着脑袋等着漠长喻的意思。

  他留在这儿。男人作出定夺。富有侵略感的视线落在青年的脸上,让他身体紧绷不知该如何应对。

  见再无回旋的余地,徐舒景只能再次被容佩扶着回了房。

  殿下,洛公子他不会出事吧?一合上门,容佩便有些着急的询问,虽说那人像个木头一样不懂女人心思,但到底,她还是挂念他的。

  每个人的命数不同。徐舒景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撑着自己的额角,刚才男人带来的压迫感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砍头,本宫也没办法。

  容佩歇了心思,急忙走过去为公主按了按太阳穴。

  看上去,你很不愿意和朕待在一起?

  洛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他和漠长喻同乘一辆马车,只能稍显僵硬的坐在原处,沉默着不敢说话。

  在下只是,不怎么会笑。洛抿了抿嘴,说出话自己都不信。

  呵。男人轻笑了一声,丝毫不顾帝王礼仪,伸手捏了捏青年的脸,扯着让人半强迫的笑了。

  这不是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