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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说该嫁了第3节(1 / 2)





  后头两个主簿状似无奈地向楼湛拱了拱手,细看神情,却是一脸幸灾乐祸。

  楼湛放下文书,站起身来,缓缓搜寻了一下记忆,不太确定:“张御史?”

  正是平日里弹劾她弹劾得最多、今日告假的那位。

  只是文官都顾及着三分风度与面子,尤其是御史台里的那帮子,总因手掌监察大权便高人一等的模样,平日里都清高傲气得不得了,骂得再凶也不至于成了这样,活像骂街的泼妇。

  张御史更怒,那怒意中还夹杂着痛恨之意,他死死瞪着楼湛不开口,只是那牙咬得直响,想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平白无故被这样瞪着,楼湛也不怎么好受,皱了下眉,再次开口:“张御史何故擅闯大理寺?”

  “你还敢问为何!”

  张御史怒不可遏,大吼出声,胸膛上下起伏着,恨恨道:“楼湛啊楼湛!就算我平日针对你,你恨我,但你要报复就报复在我身上!何至于对我女儿下死手!”

  楼湛早已觉察不对劲,纵使心中感到奇怪,也没有贸然开口,而是等着张御史继续宣泄暴怒与恨意。

  “你这毒辣女子!如此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今日害我小女,明天便会害了我长烨!”

  一通话骂出去,张御史稍稍冷静下来,见楼湛还是不说话,冷笑一声,侧过身:“既然你不承认,那便到前堂看看人证!”

  楼湛的心里无端一紧,闻言快步走出房间,朝前堂奔去。

  附近看热闹的几个主簿司务面面相觑了下,机灵点又心善点的立刻跑去找孙北,其他人都脸带兴奋之色,随着张御史走去前堂。

  前堂里有三个人,被绑起来跪着的一个,家丁打扮站着的两个。

  楼湛疾步走进前堂,看到跪着的那人的背影,眼角倏地跳了跳,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再转到前面,看清那人的脸,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那人嘴里被塞了布团,说不出话,一看到她便呜呜叫起来。

  楼湛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一把扯下他嘴里的布团,还没等他开口,手一扬,便是狠狠地一耳光。

  “啪”的清脆一响,她的手也有些颤起来,足见这一怒下使出的力气。

  “楼息。”楼湛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冷看着他,“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被这一耳光打得有点懵的楼息回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楼湛,你敢打我?”

  楼湛心痛又失望,咬着牙:“打的就是你,丢我们楼家的脸!”

  “我呸!楼家的脸早被你丢光了!”楼息冷嗤一声。

  抬眼看到张御史来了,楼湛平息了一下怒意,重新再问:“楼息,你到底干了什么?”

  楼息一脸倔强,跟楼湛六七分相似的五官也显得端正了些:“我哪知道!今早我才酒醒,就被这酸儒领着人绑了,还非要我给出个说法,要我血债血偿!真是莫名其妙!”

  张御史跨进前堂,闻言脸色愈加森冷:“怎么,你杀了我女儿,自然是要血债血偿!还想抵赖?!”

  楼湛闭了闭眼,看向楼息,一字一顿:“你,杀了人?”

  ☆、第三章

  楼息差点跳起来,梗着脖子:“我没有杀人!”

  似乎想到与楼湛关系不好,他盯了楼湛一下,便撤回目光,嘟囔道,“反正我没杀人,昨晚我跟着宋公子李公子还有魏国公府的小公爷在韵留馆喝酒,你要是不信尽管去问他们。”

  楼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到门口的张御史身上:“张大人可听到了?家弟并未杀人。”

  张御史冷笑:“楼湛,你护短也得有个限度!你这弟弟什么烂品性你自己还不知道?”

  “我自己的弟弟,我当然知道。”楼湛轻飘飘地说着,冷笑一声,“他那个胆子,还不敢去杀人。张大人既然一口咬定是楼息杀的令千金,可有证据?令千金死于何种伤?遗体在何处?”

  “证据我自然有!”张御史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帕,走到屋内,将方帕打开。洁白的方帕中躺着一块玉佩,上面雕了个篆体的“楼”字,玉佩的下方还沾着淡淡的血迹。

  “这是楼家嫡子才能佩戴的玉吧。”他面无表情道,“昨夜小女贪玩,溜了出去,今早我带人在城西河岸寻到她时,她手中握着这块玉佩。”

  楼湛看了一眼玉佩,眉头一皱,“仅仅凭一块玉佩还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歹人从楼息身上偷走玉佩,故意加害他的。”

  楼息闻言连忙点头:“昨夜我醉得最先,就在馆里睡了一夜,哪里会去杀你女儿。”

  张御史闻言大怒:“不是你还有谁!”

  据说张御史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平日里都千宠万宠着,女儿突然死了,他失控些也正常。

  楼湛暗想着,正在寻思着让张御史冷静下来的法子,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随即响起楼湛极为耳熟的声音:“张大人稍安勿躁。”

  是那位主簿去请的孙北到了。

  孙北一向大公无私,对楼湛也从不鄙薄挑剔,楼湛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抬头一看,却是一愣。

  除了孙北外,还有一个人。

  靖王世子萧淮?

  他怎么在这里?

  孙北跨进屋内,他为官十余载极有声威,张御史也给足了他面子,拱了拱手,再一斜眼看到萧淮,他也愣了一下,连忙行礼:“见过世子。”

  楼湛也弯了弯腰:“见过世子。”

  萧淮脸色苍白,又轻轻咳了声,摇了摇头,“不必多礼。”

  “方才本官与世子在外面听了会儿,也大致明白前因后果。”孙北虎着脸摸了摸胡须,平淡道,“张大人痛失爱女,此等心情本官能理解。但只因一块玉佩便断定是楼家小公子杀人,未免太过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