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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当宠第70节(1 / 2)





  “那你就还给我!”覃晴扑上去,伸手就要往言朔的空口钻。

  言朔一手一个擒住覃晴的双手手腕,捏住了其中一只拉到身前,笑道:“可是我知道,今儿个就能得一个好的了,是不是?”

  “不是,不给你!”覃晴犟嘴反驳,可手掌却是在言朔的轻掰下顺从展开了,一只天青色蜀锦缎面绣并蒂双莲的荷包来。

  “原本想做香囊的……”覃晴的看着手中的荷包眸光微垂,只是她着实是蠢,荷包都只能做那种样式最简单的,虽说都差不多,可再做一个样式最简单的香囊出来,只能将她的蠢暴露得更深一些,是以只好做了荷包,只不过是封了口的。

  “这里头是我从鼎云寺求来的平安符,边关凶险,王爷要小心,切莫……”切莫受了伤。

  言朔伸手接过,将荷包在手中前后左右翻看而过,“手艺果然有长进。”

  又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馨香萦绕,那荷包上的结子和穗子是浸过香料的。

  “谢谢你,阿晴。”

  从小失去母妃,与勾心斗角权谋中长大,他身边的谋士有很多,属下同盟也有很多,成日都是阴谋与杀戮,戍边一事所有人最关心的都是他能借此机会获得多少利益,得到什么样的权势,却从来不曾有人真真切切地挂念着他的安危,担忧着他是否会受伤。

  言朔捏着手中的荷包,倏然伸手将覃晴抱起,往拔步床走去。

  “你做什么?”

  床铺只见总是让人觉得莫名暧昧,在贵妃榻上搂搂抱抱也就罢了,倏然间往床上去,覃晴的心中倏地就有些紧张。

  言朔俯身将覃晴放进床里头的位置,道:“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夜深了,自然是陪你睡觉了。”

  什……什么叫陪你睡觉?

  覃晴的面上倏地就飞起了一抹红,往床里头挪着身子,却是不想正好空出了更大的一片区域,叫言朔一翻身就躺了上来,伸手拉过了被子将俩人盖了个严实,再一伸手,便将暗暗躲远了的覃晴一把捞了回来。

  “睡吧。”

  覃晴叫言朔抱着,紧绷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她是知道言朔的,每回一到床铺之间就仿佛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补药一般,上一世她躺在言朔身边的时候就不敢随意动弹,一则本来就怕死了他,二则,就怕碰着了他弄得几个时辰几个时辰的不得安宁。

  手臂上触及的娇躯僵硬,言朔阖着眸子却也能猜到覃晴的面上是何种表情,道:“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就要走了,就是想抱着你睡一觉。”

  覃晴闻言,眸光微颤,言朔虽然从来不克制,对她又亲又抱,情到深处甚至还会扯她的衣服,可是每每总能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悬崖勒马,从不真越雷池一步。

  倒是发乎情止于礼,言朔虽然已经够不太上了,可……

  覃晴缓缓放软了身子闭上眼睛,唇角一点点扬起,是她小人之心了。

  日头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昨夜半夜三更还不睡的后果便是日上三竿还难起。

  覃晴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伸手往旁边摸去,却是空荡荡一片。

  他走了。

  覃晴蜷起了身子,摸向昨夜言朔躺过的地方。

  离愁最是黯然,何况归期尤未可知。

  混蛋言朔,走了都不叫她一声,再给她看一眼也好啊。

  “姑娘。”外头的丫鬟听到床铺里的动静,便上来勾起了床上的纱帐,准备伺候洗漱。

  覃晴坐起身来,看向端着水盆的浅秋,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浅秋道:“回姑娘的话,王爷卯时回府,卯时三刻出的城,这会儿应已有了几个时辰了。”

  覃晴的神色黯淡,“叫人备车,用完膳我去二姐姐那儿。”

  “是。”

  …………

  言朔走了,却没有带走沈厉,可沈厉到底是言朔的得力干将,言朔又有恩于沈厉,沈厉岂会弃言朔于不顾而龟缩京城?定是要跟随的。

  但覃韵又身怀六甲,是以言朔容沈厉在覃韵在生产之后再做决定,若是沈厉执着,便来;若是沈厉难舍娇妻幼子,便留在京中,为言朔经营京中势力。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至初冬,覃韵十月怀胎一朝临盆为沈厉诞下一女,取名沈婉,孩子满月之前,沈厉便往边关去了信,待覃韵一出了月子,只过了没几日便启程赴了边关而去,却是不想,在沈厉走后没两个月,覃韵竟再次被诊出了身孕,是沈厉在赴边关之前留下的。

  覃晴大喜,成日便往覃韵处去,甚至几月几月地直接住在沈府,一来帮着照顾覃韵方出世的女儿,二来,则陪着再次怀有身孕的覃韵。

  一月一月,冬去春来,瞧着婉姐儿长大,再瞧着覃韵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再次临盆为沈厉生下了一个儿子,再等孩子满月越长越大,这般过的时间到也还算快,转眼,便是到了覃晴自己及笄的日子。

  ☆、第97章

  元月十八,年节方过的余热微退,覃晴年满十五,择吉时,请长辈,及笄礼成。

  是夜,覃晴洗漱完毕,屏退屋中丫鬟,坐在妆奁之前久久不肯就寝,直至三更鼓过,方才自己熄了灯,辗转反侧,第二日晨起之时,便顶了一张憔悴面色。

  “姑娘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浅春浅夏服侍凄清起身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

  “没事,只是睡不好罢了。”覃晴一面说着,一面偷眼瞥了一眼一旁的浅秋。

  浅夏担忧道:“姑娘已是有好几日说谁不好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开一副安神药?”

  “不用。”覃晴的眸光黯了黯,“过几日就好了。”

  “那姑娘今日还要不要去沈府?”浅春问道。

  “不去。”覃晴的心中低落,冲口就给了一句,可一想到沈府那两个小娃娃,便又忍不住,“去吧,闲着也是闲着。”与其留在屋里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去沈府消磨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