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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诗的事情,我向皇婶婶道歉,那丫头完全就是不长脑子,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却不想被人传了出来,皇婶婶要是听说了什么,莫要记到心里去。”

  云浅一笑,果然是为了这事。

  “表哥如今心里眼里就只有你云浅,怎么会娶别人?林诗就是异想天开。”林婉清讨好的对云浅说了一句。

  “林姑娘不必在意,我与林姑娘当初一样,此事没有放在心上。”云浅接过话,想起当时自己为了云珠的事情找她道歉,林姑娘的回应也是:她没有放在心上,这回两人倒是调了一个位置。

  “我们倒是有缘。”林婉清也想起了这些,呵呵呵的几声笑开了怀。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这对耳环送给皇婶婶,皇婶婶不要嫌弃就好。”林婉清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匣子递给了云浅。

  “林姑娘客气了,当时我可是两手空空的去找你的。”云浅有些不好意思。

  “这东西反正我也用不着,倒是适合皇婶婶。”

  听林婉清如此说,再看她耳朵上确实没有佩戴耳饰,云浅也不好推辞,说了一声谢谢,就递给了身后的书画,并没有当场打开看。

  ☆、第 54 章

  第五十四章

  云浅陪着林婉清在后院里逛了几圈, 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就跟前的亭台楼阁, 花花草草讨论了一番。

  之后林婉清就转身对云浅说道:“我倒是忘记了,还有这本书没有还给表哥, 皇婶婶要是有空就替我还了。”

  云浅这才注意到她胳膊下一直夹着一本书。

  “林姑娘果然是个特别的, 还能看懂这些。”云浅接过来, 看了一眼,是一本野史。

  那日她去靖王的书房, 没少看到这些书, 但她却是选了一本普普通通的民间故事, 如今与林婉清一比起来, 自己倒显得很是通俗了。

  “从小看习惯了,皇婶婶替我还了就好。”林婉清说道。

  “好。”

  云浅将书收下, 想着过会儿靖王过来之后就给他, 即便不来,晚上总会过来......一想到靖王每个晚上都会与自己在雕花床上滚上一番, 云浅的脸色又开始犯红。

  林婉清将书交给了云浅之后就回去了,云浅拿着那本书坐在凉亭里,头上的太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云浅撑着下巴呆呆的坐了一会儿, 无聊中就打开了手里的书,慢慢的翻着,翻了两页觉得这些东西确实不适合自己, 看着枯燥又费脑,她还不如回去看看靖王书房里的那本民间故事。

  云浅合上书页正打算往回走,书画就从那里急急的走了过来。

  “小姐……”

  书画看着云浅,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

  云浅很少见她这样。

  “小姐您看看这耳环。”

  书画说完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盒子,这盒子云浅认识,就是刚才林婉清送给她的。

  云浅愣了愣,不明白有什么问题,从书画手里接过盒子,刚打开一看,就明白了书画为何会是这幅表情。

  这耳环很熟悉。

  赤金镶宝耳坠,顶端一颗品相极佳的宝石,下衔一只展翅欲飞的镂金蝴蝶,蝶翼上小小一排细珠,衬得那不足一寸的小物流光溢彩,十分灵动。

  与在太行山上,靖王送给她的那对耳环一摸一样,只不过这次的宝石是蓝宝石,而靖王给她的那对是红宝石。

  那副耳环她记得是用一碗羊肉汤换来的,道观里的人找了一个理由说是恭喜她乔迁之喜。

  如今,林婉清又拿了一对,用来对她陪礼道歉。

  “小姐,林姑娘怎么也有这么一对耳环?”书画见云浅也认出来了,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当日靖王爷送给小姐的,款式同这个一摸一样,这……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书画不明白,云浅更是不明白,但这也没有什么,林婉清自来都是和他们几个一起长大的,说不定,其他两人手里也有这东西。

  “不要想太多,给了就收着吧,款式相同的东西多了去了,还能追究个根底不成?”云浅对书画说完,就往屋里走了。

  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有件事忘记了对林婉清说,自己云府的那位妹妹先她一步嫁到了安王府,云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不过,本想与林婉清说,以后莫要与她置气,可一说起话来竟是忘记了。

  **

  上次云浅让静月打听云珠的事情,两日之后才有了回信,云浅一看静月的脸色就知道,云珠在安王府上没讨到什么好。

  “听那边的消息说,云儿小姐过的日子,如今连个下人都不如。”静月说的兴奋:“新婚夜里就被王爷赶出了新房,这么丢人的事恐怕没有几个人有经历过,外面传的倒是好听说安王爷在婚房里歇了一宿,还让底下的丫头替他备了几次水,可当夜在云珠房里值夜的丫头们谁不清楚,那是安王故意在收拾她,臊她的。”

  “这事本来就够丢人的了,可云珠却依然看不清自己的地位,非得门前门后的去拦截安王爷,说王爷不能这么对她,安王爷性子本来就暴躁,当场就命人将她锁回了屋子,关了两三天才放出来,期间就剩了一个她的陪嫁丫头留在屋里伺候她。”

  “都到这个程度了,按理说也应该懂得收敛才对,可人家云珠却耍起了小姐脾气,说丫头给她打的水不够热,屋里的炭火也不够旺,一番闹腾,那丫头又出来到处去找热水,找木炭,听府上的人说,也是看在她身边丫头可怜的份上,才没有破口大骂,反正就是,最后什么都没有拿到,那丫头空着手回去,免不得又被云珠一通数落,说她是个没用的东西,屋子里闹出来的动静隔了几间屋都听得到。”

  听静月这么说,云浅眼里波动了一下,在云府的时候,虽说几个姑娘都是庶出,可该有的从没有短过她们,木炭热水这些哪里用得着她身边的丫头操心,都是管事的按日分配好了的,如今嫁到安王府,突然一下子差别这么大,连云府都比不上了,云浅多少也能理解云珠那样一位自视高贵的人,心里会崩溃成什么样。

  都是自找的。

  妾有那么好当?

  权贵有那么好攀?

  “安王最后还是看在云府的面子上,不想让事情闹大了,就将人放了出来,听说当时安王是手指着云珠的鼻子,厉声的警告她,不要再闹,要是再闹,就直接休了她。”

  “话都说的这份上了,云珠的脸面也是彻底的没有了,之后也就不叫了,倒是自己将自己关在屋里,闷了几天,也不说话,丫头给什么吃什么,也不嫌弃炭火不够旺,水不够热了,下人们都说,安王爷这回总算是治住了她。”静月一口气就将自己听到的话,一一的说了出来,添了几下唇瓣,都有些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