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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1 / 2)





  一首完全不在调上的嘶吼终了,两个人的第一瓶啤酒也见了底。第二首歌还没有点,屏幕上开始自动播放起当下流行的韩国女团的热歌。

  十几个细腰长腿的姑娘出现在屏幕中,又是扭腰又是比心,看的程军额角青筋直跳。

  她扶着额头,闭着一只眼,对钟翘摆摆手,急声催促:“快点歌快点歌!妈呀~十几个长的一样的女人再面前晃,吓得老娘酒都上头,快点一首咱们小时候的歌,让我醒醒酒。”

  ……

  于是戚承按照着还清醒时的钟翘给他发的地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难以言喻的画面。

  大屏幕上是一条五毛特效的白色大蛇在山林间飞来飞去,蛇身上还接着一个女人的头。整个包间的音响音量可能被开到了最大,伴随着一声声莫名其妙的“嘿!哈!嘿!哈!”,整个地板都在低音炮的作用下一起震动。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啊啊~”

  伴随着夸张的歌声,两个身姿窈窕的女人站在桌子上,深情相望。戚承对着那两个侧影看了半天,又揉了揉眉心,终于在半分钟后认出那个将围巾当做披帛搭在手臂上,还时不时甩荡两下的人正是在白天信誓旦旦跟自己保证了滴酒不沾的女朋友。

  戚承走到她身后,双手紧箍住她的腰,将人从桌子上抱了下来。

  “官人~”沉迷在剧情中不可自拔的钟翘注意到身后的人,反而拽住程军的手,做出难舍难分的样子来。

  钟翘被他扔在沙发上,音乐正巧间奏结束,下半段副歌开始,程军哪儿还顾得上被拉走的‘娘子’,脚步一转,看着颜色转换的歌词,随着音乐浮夸的摇摆着身体。

  戚承余光注意到桌子上零零散散好几个空着的酒瓶倒在程军的脚边,深吸了一口气,绕在程军跟前,正了正神色,尽量让表情看起来更柔和一点。

  “军姐对吧?”

  “军姐,下来唱吧,桌子上有水,当心滑倒。”

  程军正唱到情至深处的地方,那儿有空管面前那个眼生的小伙,还只当是k房的少爷,不耐烦的朝他挥挥手,免得挡到她的歌词。

  程军不光唱的嗨,还不忘走位,看的戚承心惊胆战。不能将人劝下来,他只好手忙脚乱的将桌子上的空瓶都收到地上,再扯了一沓纸巾,胡乱擦拭着满是酒渍的桌面。

  音乐终于结束,就在戚承终于准备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下一首歌开始,无缝衔接。

  也就是这几秒钟的工夫,原本已经瘫软在沙发座上的钟翘诈尸般的又跳了起来,拉着程军朝她伸出的手重新踩上桌,两个人随着音乐雄赳赳气昂昂的原地大踏步,高跟鞋踩得“噔噔”作响。

  “眼睛瞪的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

  “啊哈啊啊哈啊~黑猫警长~”

  戚承微微仰着头,看着面前那两个明显已经喝大了的女人,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跟这两位童心未泯的小姐姐,可能真的存在代沟。起码站在桌子边听她们中气十足的唱了的四五首歌中,真的没有一首是他听过的。

  大概是一连唱了几首歌,两个人都有些口干舌燥,程军对站在下面的戚承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戚承认命的在点歌屏上按了暂停,然后走回到桌子前,伸出手,扶着两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下来。

  程军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又对戚承指了指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的酒。

  戚承舔了舔齿根,犹豫了片刻,还是过去开了一瓶酒,然后递到程军的手里。

  钟翘这会儿整个人都仿佛已经软成一滩泥,倚靠在程军的身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歪着个脑袋,一双眼睛波光粼粼,黝黑的眸子上在房间里打着的氛围灯下点着光亮的白,媚眼如丝,娇声细语。

  “小哥哥,你怎么光给她开酒,不给我拿啊~你偏心~”

  这话说完,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总感觉身周的温度一下子低了几分。她拉起程军的胳膊,让她圈住自己,往她怀里蹭了蹭,又觉得不够,干脆枕着她的腿躺下,然后小声的抱怨道:“狗子,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啊?”

  “好像是有点。”程军清了清嗓,将衣领往上拉了两分,注意到身侧站的跟雕像一样笔直的戚承,低下头问钟翘:“你什么时候叫的少爷?长的还不错嘛,服务也还行。”

  钟翘撑起脑袋,眯着眼打量着那个逆光而站的男人,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我没叫啊,我还以为你叫的呢。”

  程军摇头,又无所谓的耸耸肩,对戚承招手:“小哥哥,过来,你是几号?”

  戚承往前站了一步,一言不发。

  钟翘没听到他的答复,觉得奇怪,攀着程军的脖子吃力的支起身子,对着那张在昏暗的光线中模糊不清的脸端详半天,然后用手指戳了戳程军:“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我男朋友啊?”

  “什么叫好像?”

  钟翘的手在沙发上好一阵摸索,终于找到手机,翻到戚承的微信,再点开他朋友圈里那唯一一张照片凑到程军的眼前:“离得远,我看不清,你视力好,帮我看看。”

  程军晃着脑袋,晕晕乎乎的看着那张几乎被白色面膜纸占据全部的照片,半饷,是她坚定的摇头道,

  “不是!”

  第63章 笑一个

  钟翘是在被渴醒的, 酒精的挥发像是带走了身上的每一个水分子,她头痛欲裂,却还远不及舌苔上的干燥让她难受。

  吃力的翻了个身, 又扭动了两下, 却怎么也窝不出舒服的姿势。从被子里探出手往桌子上摸,她习惯在床头柜上放半杯水来着, 可今天却怎么也摸不到自己的马克杯。

  眼皮像是被糊在一起似的,费了好半天劲儿才终于睁开眼, 看到头顶一盏带着光晕的夜灯, 眨了眨眼, 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做什么?

  手肘撑着明显比家里更软和的床垫支起上半身,被子从肩头滑落,堆在腰间, 光洁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面前陌生但标志性的装修风格,钟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在酒店里。

  可她不是和程军在唱歌吗?怎么会在酒店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