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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2)





  门还是离开时候的样子,敞开着,好像隐隐知道她会回来。

  徐杺拿着行李箱,一级级拾级而上,每走一步,她的胸肺就像是要裂开一样,兴奋、疼痛、恍然、无措......

  她站在大厅门口,才停下。

  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他面前放着泡面,中午这顿又是草草解决。

  她给他叮嘱的话,他全当耳边风,根本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他太聪明了,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喜欢他的人心疼。

  听到动静,韩朔抬眸看向门口。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他那双漆黑漠然的双眸忽然添了一点光,然后迅速沉下去,是风雨欲来的眸色。

  他看着她。女孩原本扎着的头发因为奔跑而散开来,她的嘴唇和脸一样白,可那双眼睛就像宝石一样在发着光,让她变得苍白而美丽。

  徐杺放开行李箱,在他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慢而坚定的走过去。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无所畏惧的战士。

  为了他,可以充满勇气,可以刀枪不入,更可以不顾一切。

  韩朔一动不动。徐杺走到他面前,低头和他对视。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迈开一条腿跨到他大腿的另一边,面对着他,坐了下来。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结实的大腿和灼热的视线烧的她双手微颤。徐杺抬起手抽出男人唇里的烟。他抽的是红万,烈烟,却不上头。

  正当烟嘴下一秒就要被徐杺咬在嘴里的时候,徐杺感觉手腕突然一疼,韩朔一手抢掉她手里的烟,然后毫不怜惜地把烟头按在那张价值几万块的皮沙发上,烫出一个黑色的印也不管。同时气场鄹然变了,充满侵占的凶狠,跟猎物进入视线范围内的狼一样。徐杺一手抱着他的脖子,嘴唇颤抖着正想说什么,韩朔的气息已经炽热地压了下来,排山倒海一般,他狠狠按住她纤细的脖子,让她退无可退地仰头贴近自己,微微张嘴用力咬着她的下唇,力道大地仿佛想把她吞噬殆尽。

  徐杺微喘了一声,被他吮疼了,双手却更紧地抱住他。这个动作就像刺激了他,使他的动作更紧迫逼人,却丝毫没有乱了本身的节奏,只是多添了些泄愤似的力道,咬得她下唇红肿滚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杺的眼角疼出眼泪,他才收住攻势,收起獠牙,伸出舌头长驱直入,搅弄那湿暖柔韧的地方,亲密而缱绻。

  徐杺紧紧闭着眼。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插·进他的头发里,温柔地揉弄。她能察觉到他的动作从最开始的粗旷,到后面渐渐慢了下来,也温柔下来。他的嘴里有极烈的红万的气味,带上他本身那孤清的味道,让徐杺爱不释手。

  两人粗喘着分开的时候,湿润的唇瓣间发出一声暧昧的“啵”声。徐杺气不匀,低着头缓着缺氧带来的后遗症,男人的手指是这时候按上来的,抹掉唇边的银丝,指腹压着她肿起的下唇,带着触电般摩挲。

  两人都没回过神来,抱着彼此强按下那股上脑的冲动,他想把她撕碎,她想把自己嵌进他怀里,于是两个人都安静下来,犹自冷静。

  过了很久,韩朔才打破平静:“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哑到不行,像刀片划过粗粝的纸,刮过耳朵,微磁又性感。

  徐杺抱着他的脖子,低头的时候额头抵着他的。她说:“在想,以后你会不会让我后悔。”

  空气中还残留着方才的火热。闻言,韩朔低笑,抱着她慵懒地说:“都跑回来了,才想?”

  徐杺盯着他,表情有几分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平静地说:“也是。”

  他说的没错。都跑回来了,再想这些都是多余。

  既然已经奋不顾身,那就该不问未来,也不问退路。

  他就是她的未来和退路。

  一静下来,欲·念又生,她是尝过第一次就上瘾的孩子,他是饥渴的引导她的老手。之后的吻没了凶暴,只有缠绵。他一次又一次地小碰一口,然后退开,眼神和呼吸都带着诱惑,并对此乐此不疲,徐杺被撩的双眼涣散,眼睛都蒙上一层动·情的水光。直到徐杺揪紧了他的头发不让他退开,韩朔才从喉咙里溢出几分得逞的笑,欣赏够了这小女人动情之后性感的模样,不再逗弄她,低声叫她张开嘴巴,等她听话伸出小舌头,两条软滑的舌头顿时相触在一起,像两条灵敏的蛇。

  徐杺被放在沙发上,他亲着亲着,把人翻转了过去,衣服撩起来,手一扒,露出那个翅膀纹身。

  韩朔盯着那个纹身。她还在轻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用牙齿咬上去,微微用力,泄愤又不满似的,一会儿就把纹身那块皮肤啃地发红,留下好几个重叠的牙印。徐杺很疼,可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让他跟只兽一样拱着那一块,也不动。

  韩朔的双眼没一会儿就被她的温柔顺从烧地通红,他抬起头,忽然哑声说:“你有把我当成过他吗?”

  就在耳边。

  她早就知道,那天晚上他是听完了她的话的。

  徐杺静默半晌。

  “没有。一次都没有过。”她的声音犹如一片寂静湖畔,宽广而清澈,纯净地藏不下一点秘密,“他是他,你是你。”

  从第一眼看见韩朔,徐杺就知道他是会狠狠吸引自己的一类人,这一点和陈骁一样。

  可她不论是接近他,帮助他,还是爱上他,过程中却一次都没把他看作是陈骁。他们太不同了,一个是纯净美好的夏日的清风,一个则是冬日里的艳阳,伴随着冰冷刺骨的寒风,打在人心头上,让人既疼痛,又向往。

  他也太聪明,太狡诈,根本不是那个年少而心思灿烂的陈骁,可以相比的。

  他说着让她回家,可又告诉她,让她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他明明知道她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他刻意展露他的孤独,展露他的脆弱,让她不放心,让她舍不得,让她挣破锁铐回他身边。

  她什么都知道。

  他太骄傲,想要什么,都总是想尽办法让对方主动投怀送抱,就像今天早上他对她欲言又止那样,眼神中写满了想让她留下,可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宁愿孤独至死,也不愿低头恳求。

  不过,徐杺觉得那样很好。

  因为她的爱里有他这份骄傲。

  她也舍不得他向任何人低头。

  日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缓缓弯腰,唇齿相触间,才发出一声威胁似的冷哼:“晾你也不敢。”

  徐杺闭上眼睛。那一刻才深深感受到,原来笼子外面的夏天,是这样的。

  空气黏人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