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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二节瘾者(1 / 2)


第二百八二节瘾者

(本节部分内容可以说是老黑很久一个朋友的切身经历,他就是被毒品害得家破人亡,真的很凄惨。。。远离毒品吧千万不要想着去尝试小药丸、马、粉、冰之类的东西,也不要相信别人所说量少不会上瘾之类的废话。可能各人体质有异,偶尔侥幸次把没有成瘾,可是一旦染上,整个家庭都会因为你一个人全部毁灭。真的,这方面我实在看得太多了。)

他一直在思考着兰德沃克与克莱斯特说过的话,同时纠结于下一步行动的目标。

克莱斯特永远都不会说谎————他的所有主观意念,已经随着中枢神经系统的全面改造,被彻底剥离开来。当然,作为同时兼具有生物和机械特征的合成生命体,他的大脑也会产生出新的独立意识。但这种思维概念完全建立在对林翔和兰德沃克的服从基础之上。他已经忘记过去的一切经历,与“魔爪”或者种种仇恨、报复xing思维有关的部分,彻底转变为以旁观者身份的描述。他能够回忆起有“克莱斯特”这么一个人曾经是“魔爪”公司的副会长,却无法将记忆中的身影与自己重合。在新的独立意识当中,克莱斯特仍然还是克莱斯特,至于被林翔亲手杀死布鲁克。戴纳的父亲。。。。。。那只是与自己相同姓名的另外一个人。

他的脑子里储存着关于“魔爪”的大量机密。也正是通过对这些信息的分析、整理,林翔敏锐地察觉到“魔爪”会长身长出现的异常。虽然不知道自己此行究竟能有多大把握,事实却也如同他对兰德沃克所说的那样————“完全出于直觉”。

。。。。。。

夜幕降下的时候,一直呆在柜台后面的酒馆老板,也终于离开自己固守的位置,端着一盘刚刚出炉的小麦面包,满脸堆笑亲自送到林翔面前。

能够在荒野上开设酒吧的人,通常都有一些能够作为倚仗的手段和势力。他们眼光很毒,没有足够的利益youhuo,根本不会表lu出潜藏在虚伪外表下面的友善与温和。即便是面对林翔这种身家丰厚的豪客,酒馆老板也只在对方购买了大量的酒,以及交纳过足够客房订金的基础上,才殷勤地奉上晚餐。

因为,时间与事实,已经让他狡诈多疑的脑袋终于确认了两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第一:这些从未在德诺尔曼克斯出现过的陌生人,口袋里的钱包的确与他们外表看起来同样丰厚。

第二:他们很慷慨,也足够大方。能够一次xing拿出上千骷髅元的家伙,绝对不是表面光鲜,实际上却吝啬得连内ku也舍不得穿的穷鬼。

新烤的面包非常松软,散发着浓郁扑鼻的香气————这是酒馆老板卖力介绍“豪华套餐”当中,唯一被林翔接受的部分。同时,他也拒绝了与之附带烤巨鼠肉和沙蛆紫huā菜汤之类的东西。这些食物看上去卖相不错,香味也非常独特,却明显带有相当分量的辐射元素。尤其是那种从腐烂尸体身上繁殖出来的肥胖沙蛆,虽然经过油炸,可是漂浮在汤里黄滚圆胖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刚刚从大肠里用力挤压出来,短落成节状,两头尖中间粗,散发着yu呕恶臭的屎。

尽管如此,林翔仍然还是为这顿仅仅只得到实际数量三分之一的晚餐,支付了全额数量的酬金————新生代人类的思维比旧时代人类更加“单纯”。在表现出足够实力的情况下,只要你让他们感受到慷慨与大方,很容易就能得到和善与友谊的回报。德诺尔曼克斯终究不是隐月城,与其因为节俭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大方一点,用钞票消除所有潜在危险。

晚餐并没有因为菜品单调而变得无味。当两名卫兵从越野车厢里拿出六五七一基地生产的各种罐头,用午餐肉、素什锦、红烧牛肉、黄焖酥鸡等美食,将两张桌子装点得琳琅满目的时候,酒客们震惊、贪婪、嫉妒的目光,也再一次被聚集过来,牢牢停留在这些陌生人身上。

“今天晚上,这里所有人的酒,都由我买单————”

林翔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造成的效果却不亚于核弹爆炸。轰动、直接、彻底。。。。。。几分钟后,随着酒馆老板把一瓶瓶灌水兑淡的威士忌与朗姆酒送上所有桌子,酒客们潜意识当中的敌意和戒备也彻底消除,望朝林翔的目光仍然带有一丝本能的警惕与畏惧,却增添了足够的友善与温和。

龙腾,是一块新崛起的领地。

黑帮和雇佣兵判断事物的标准,很大程度上只是物质与价值。他们是一个没有固定活动范围的流动群体。一杯酒,可以让他们产生出慷慨的概念。下次遇到同样佩戴黑sè团龙徽章的人,很自然的就能产生出足够融洽的气氛。这种善意效应bo及的范围还将随着与其交往的人群不断扩大。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蝴蝶效应。

。。。。。。

小酒馆的门,悄无声息的裂开一条缝。被酒精麻醉的酒客们大多没有注意到这种非常微小的变化,只有几个座位靠近门口,忽然感觉到从半敞房门外刮进丝丝凉风的半醉者,才会下意识地转过身子,努力睁大猩松mi离的醉眼,从一片朦胧的视觉场景中,分辨着刚刚从门外走进的一个模糊身影。

那是一个年纪四十上下,带有旧时代欧裔人种特征的中年男子,个头不高,看上去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他穿着一套皱巴巴的灰绿sè制服,非常破旧,表面沾满已经发黑的大块油污。膝盖与手肘等关节部位已经被磨损出拳头大小的洞,左边肩膀上的衣服袖子半塌着,布料边缘到处都是脱落的线头。他脚上只穿着一只豁口的敞口旧皮鞋,另外一只则用几块破布包裹起来。被厚厚缠带与绳索捆绑在一起的右边小tui似乎是受过伤,覆盖在最外层的一块黄sè碎布,已经被黑红sè的液体浸透,层层叠叠的布缕表面还在不断渗出黄绿sè的脓水。每走一步,都会将这些肮脏恶心的液体牵带挤压出来,顺着已经干焦硬化,像固体化壳状变脆的布料边缘缓缓滴淌到地面,被踩出一个个潮湿,略带鲜红,散发出浓烈腥臭的脚印。

他瘦得非常厉害,面颊已经深深陷入头骨,紧绷的皮肤下面,看不出一丝肌肉或者脂肪存在的痕迹。左右颧骨以近乎夸张的形态朝外拱凸着,眼窝在眉弓与鼻梁之间的倒陷进去至少超过四厘米。满是皱纹的灰暗眼,包裹着仍然能够发挥视觉效果的球状晶体。光秃的头顶只残留着几根淡黄sè的柔软毛发,看上去就整个人如同先天发育不足的早产婴儿,又好似有着明显身体缺陷的侏儒。

没人搭理这个刚刚走进酒馆的干瘦男子,所有围坐在桌子旁边的酒客,都在旁若无人大声谈论各自感兴趣的话题。站在柜台背后擦拭着高脚杯的酒馆老板,也用充满厌恶的目光从他身上不时瞟过。

男人弯着腰,佝偻着背,神情呆滞地搜索着眼睛能够看到的每一寸地面。偶尔,他也会抬起头来,悄悄偷看几下摆在桌子上的烤肉和酒。每当目光与那些散发着扑鼻香气美味接触的瞬间,他的喉咙总会不自觉地上下滑动,附近的人也能清楚听见吞咽口水的“咕嘟”声。

“这家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