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瞳孔中出现一道不易觉察的光芒，稍纵即逝，而就是这稍纵即逝的瞬间，被蒙特利尔清清楚楚的捕捉到。

“呼……”

蒙特利尔重重吐出口气，他知道葛震已经找到了答案，那一抹光芒骗不过他。

一个人再镇定，在突然找到一百多颗核武器下落的时候，也会动容。

因为这是核武器，杀伤力最大的，拥有之后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毁灭力量。

“啪嗒！”

葛震放下画笔点燃一根香烟，一口接着一口，非常有规律的抽着，坐在那里沉思。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他也抽了好几根香烟，这才转过头看向蒙特利尔。

当他看到对方的时候，发现这个大佬的眼睛里透出一抹淡淡的喜悦之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在找到的那一瞬，努力抑制内心的不平静，装作若无其事，并且在将要找到之前用眯眼来掩饰。

可现在他看到的是蒙特利尔眼睛里藏的喜悦，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压根没有掩饰住！

“怎么样？”蒙特利尔笑着问道：“你们中国人喜欢沉思，更喜欢用沉思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但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华人智囊的萧何先生，他的沉思不是掩饰，而是真正的思考，思考出真正的智慧。”

“呼……”葛震重重吐出一口气：“太难了，我还需要时间。”

虽然他知道对方肯定观察到自己的眼神，但依旧不肯承认，因为他还没有想好。

“上帝给人类的时间就那么几十年，很多人等到将要老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珍惜。这是绝大多数人必然的历程，但你不一样，你一直都在珍惜时间。”蒙特利尔张开双臂：“你的梦想我会为你实现，让你首先掌控暗网组织。我之所以可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我可以控制暗网组织。据我所知，你把苏暮雪送到尼雅那里。嗯，很不错，尼雅是个非常好的女人，不过她却叛变了。当然，她是否叛变完全基于你是否掌控暗网组织而定。”

听到此言，葛震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他让苏暮雪离开的时候并不清楚蒙特利尔是暗网的高层，总以为这背后是欧洲某个古来的大家族。

“好了，告诉我核武之门在哪。”蒙特利尔笑道：“我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也应该回馈我诚意，不是吗？”

葛震瞅着他看了好一会，忽然笑了。

“哈哈哈……蒙特利尔先生，萧何我不认识，但你刚才说他的思考是真正的智慧，其实我也一样。你知道我刚才在思考什么吗？”

“说说，哈哈。”蒙特利尔也笑了。

“我思考的也是智慧，这个智慧是关于规则。”

葛震的声音很平静，他刚才的半小时就是在思索这个问题，在没有确定的时候，蒙特利尔说到了苏暮雪，这才让他想到规则。

什么是规则？规则是一个世界，规则之外又是一个世界，同样充满规则，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就是规则套规则，永远也逃脱不了，摆脱不掉。

“规则的智慧？”蒙特利尔笑笑。

“对，规则的智慧。”葛震沉稳点头。

蒙特利尔倾听，他想听听眼前这个兵者到底思考出什么样的规则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