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神话大破灭一战，秦无相还没来得及彻底成长起来就殒落了，葬身异族手上，倍感痛心。”

“本以为无相君王已经是一个特例，没想到是个无尽岁月，这一脉还能够出现你这个同样惊采绝艳的混沌年轻至尊，或许还要更加地惊采绝艳，修炼出了混沌大道，哪怕就算还没有彻底完善，却已经妖孽无双了，让我看到了希望。”

对于叶晨，天使神帝克里斯蒂的评价很高，甚至比起神话纪元的第一君王无相君王评价还要更高。

因为若无相君王，有机会成就最强帝皇，那么修炼了混沌大道的叶晨，则有希望，冲击真正古今无双的永恒领域。

虽然希望只有那么一丝微弱得不能够再微弱的希望，但也算是希望。

故而在叶晨身上看到的希望，甚至比起无相君王更大。

叶晨不言，只是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

真的是能够看到希望吗？

未来的自己真的能够成就那古今无双的永恒吗？

当回想到方才从那酒液中得到的一幕幕神话大破灭的画面中，他看到了未来的自己，举世无敌又是举世皆寂的自己，真的已然成就了永恒吗？但似乎无法逆转时空，改变一切，只能够屹立在岁月长河的最尽头，相隔无尽岁月去遥望过去发生的种种。

若是成就了永恒，未来至尊无上的自己还会送亲朋好友的尸体，送上岁月长河，给自己带来一种种未来需要面对的关键线索吗？

克里斯蒂看到叶晨嘴角的那一抹苦笑，她微微皱眉：“你在苦笑什么？”

“晚辈只是在想着，‘永恒’太难了，纵使修炼成功混沌大道也不知可否希望得见‘永恒’之路。”

“你知道‘永恒’？”她略有而诧异，毕竟“永恒”领域的存在，只属于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已。

对于混沌海中无数生灵而言，帝与皇抑或无上仙，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就是最高的领域，就是真正的绝颠，不可超越。

然而唯有抵达足够高深的层次，还有足够高的地位，方有资格知道，在混沌海中还有着一面神秘的古碑，古老无比，记载着就在遥不可及的一个又一个纪元时代之前，或许各大混沌古宇宙都还没有出现的时代中，疑似有着超越帝皇或无上仙的存在曾存世过，永恒不朽，称之为“永恒”。

虽然只属于传说，不一定存在，但诸天帝皇或无上仙都认定了“永恒”是确实存在的，引导着他们去追求。

只是叶晨，又怎会知晓“永恒”？

叶晨道：“晚辈曾在第十重帝关的界塔中，有幸遇见时空大帝前辈留下的一道烙印，了解到‘永恒’。”

“原来是时空大帝告知于你。”克里斯蒂露出了一丝恍惚，而后微摇螓首，轻轻一叹，也有些松了一口气：“他老人家还活着就好，毕竟这布局了无数年的浩大棋局，可不能缺少他老人家，他的时空帝道可是关键之一，不可或缺啊。”

“棋局？”叶晨眸光一闪，捕捉到了一些极为重要的信息，又想起了时空大帝为他提及过。

“对，就是棋局。”克里斯蒂缓缓地道，“事到如今，你的修为还算可以了，抵达大能境，并且更是关键的人，带着整个封界宇宙的希望，也有资格一些内幕。譬如这棋局，虽还不是时候全然告知，但可以知悉一些。”

闻言，叶晨急忙神色一肃，认真起来：“还请前辈告知，晚辈可以立下天道誓言，绝不会传出去的。”

“你倒也无需这般严肃。”克里斯蒂笑了笑，而后让叶晨再度入座，她身上的帝威也彻底内敛，如若一个平凡人般，没有丝毫的威压与能量可言。

只是叶晨却是真正地清楚明白到，帝者发威，会是何等地大恐怖，一念间便可绝杀自己这个混沌年轻至尊了，毫无悬念可言。

“你见过时空大帝他老人家，应该也知道，封界宇宙的帝皇并非殒落了，还有人活着吧。”克里斯蒂开口，而后见得叶晨点头，便继续开口：“那么你可知道，为何当年神话大破灭一战，我封界宇宙败了，异族大军全面侵入我封界宇宙中，不曾陨落的帝与皇，为何都不出面阻止，而是任由而为之，甚至有些人还离开了封界宇宙，而不是留下来继续一战？”

叶晨老老实实地摇头，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也一直以来都相当迷惑。

封界宇宙的帝与皇并非尽数殒落，甚至还有着如太圣皇、时空大帝这等最强帝皇还活着，也有些帝皇远走洪荒仙界，甚至进入了那诡异的葬仙葬帝葬一切之地的无人区中。

只是为何当年眼睁睁地看着神话大破灭，而不曾竭力阻止，而是等待到洪荒仙界的救援，让异族大军不得不全面撤退呢？

“一切都是为了这天地棋局啊。”克里斯蒂轻叹，“明知无法抗衡异族，留下来只会徒添死伤，并且诸帝早就推演出了异族会入侵封界宇宙，有所防备，留下了各自的后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