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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我可以(2 / 2)

虽说是夜里,但因有不准快马急行的律令,所有走的不快,一摇一晃的前行。

她靠在萧元祐的怀里,左右前后的挪动着,慢慢的,臀部不免接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辛夷有些奇怪,刚刚五哥身上分明没有这么硌人的东西,如果是长剑,那还不把裤子给戳破了?

五哥不会这么干的,万一还将她刺伤了呢?

辛夷想了想,反手将它拨到一边去。

可是没想到,那东西仿佛长了脚一样,转眼又回到原处。

辛夷有些好奇,抓在手里摸了摸。

“嗯?”她抓住那东西,想看看是不是长剑,如果是,得提醒五哥,不能这样放,不然会受伤的。

谁知她才刚抓在手里,还没来得及仔细摩挲,手就被萧元祐给扣住了,那力气大的仿佛要捏断她的骨头似的。

辛夷一个吃痛,抓着那凶器的手就忍不住的一紧,“五哥,怎么了?”

“你是想到那个白衣人的身份了吗?”

辛夷紧着追问。

萧元祐,“松手。”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忍耐和警告。

辛夷从来没听过五哥这样对自己说话过,她一惊,松开手。

萧元祐身上滚烫的仿佛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虾米,无一处不是红的。

简直太羞耻了!

萧元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窘迫,郁闷的是他连生气都生不起来,因为怀里的女孩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

太过于气闷的萧元祐,京中明珠萧五郎,他觉得不能白白的生气,于是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微微垂头,附在辛夷的耳边,轻声道,

“微微,我……我可以的。”

辛夷还在想着那个白衣人身份的事情,听他口气,明明是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的,当时大殿里除了皇子皇女,还有几个驸马,剩下的就是太监宫女。

听他的声音,不像是太监,宫女的身形没有那么高大,至于几个驸马,辛夷还真的没注意过。

她还是更相信白衣人是国师,后头的那些个白衣蒙面人,她努力的思考着,听说国师府的女徒弟很多,会是那些人吗?

对于萧元祐忽然说的‘可以’,辛夷愣了一下,只觉得热气喷在耳朵上,痒痒的发烫。

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反问,“什么东西可以?”

萧元祐本想解释一下,他并不是如传闻那样是个天阉,他是男人,哪儿也不少。

可面对辛夷那迷茫的脸,他解释不了。

偏偏辛夷听了他的话后,以为他说的是可以继续摸。

于是又一边想事情,一边探手过去摸了几下,甚至提醒道,

“五哥,你揣了个什么东西?你还是不要把这些东西放在身边好了。”

她仿佛想起什么,“对了,下次你还是不要让那些侍卫离开你,这样太危险了。”

她说的一本正经,后头萧元祐已经快要跳下马去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辛夷见他不说话,偏过头去,想看看他,偏偏被披风的帽兜兜着,什么也看不到,又怕太过动作大了,妨碍道萧元祐,于是又转过头去。

“五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辛夷还是很敏感的。

算了,五哥要愿意把凶器带在身上,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总是要防备一下,比如现在,他的侍卫就不在身边呢。

看来自己想的还是太少。

萧元祐轻咳一声,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将她固定在怀里,不让她动来动去,

“没有,你没说错什么,你现在开始老老实实的坐着,不要动来动去,我送你回家。”

说着,他就加快了速度,朝辛家疾驰而去。

辛夷本来想提醒他,这是正阳大街,不允许骑快马的,又怕他生气,于是紧抿着唇,抛到脑后去了。

天已经很晚了,辛家上上下下都没睡,就是为了等辛夷归家,门房听到外头的动静,连忙开了个小窗问,“是七姑娘吗?”

“是我。”辛夷被扶下马后立刻回道。

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门房迎了出来,看见辛夷,连忙道,

“七姑娘,老夫人让你回来马上去她那里,一刻也不要耽误。”

辛夷回身看了看萧元祐,她本来还想陪五哥去见祖父的。

“让这位小哥带我去祖父那里即可,你去祖母那里,说不定她有事情要问你。”

辛夷想想,今日本来应该先回来见祖母的,可她看不过五哥那可怜的模样,下了马车。

她和萧元祐说了几句,他冲她一笑,抬抬下巴,示意她去老夫人那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浅笑的模样,一直不在状态的辛夷忽然脸上一热,心口扑扑乱跳。

等到夹道里的冷风迎面吹来,她的心情这才平复下来,如往常一样去老夫人那边说话。

一进到院子,远远就见到秦嬷嬷站在廊下伸长脖子看。

见到她,顿时上前,抓着辛夷的肩膀轻轻晃了下,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去里头见见老夫人吧。”

秦嬷嬷悄声道,“老太爷答应宫里的婚事,刚刚老夫人和他大吵一架,如今正难受呢。”

辛夷点点头,抬脚进了里屋,见老夫人正坐在榻边看书,脆生道,“祖母,微微回来啦。”

老夫人抬头,神色平静的看着辛夷,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辛夷心头松了点,看来祖母也不是很反对的。

五哥很高啊,为何家里要反对?

老夫人将手中的书妥善的放在桌案前,“回来啦,外头可好玩啊?”

辛夷挨着她坐下,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于是道,“祖母,你在看什么书?”

老夫人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翻开……额,是一本黄历!

“你父亲回来说萧五郎求娶你,如今你祖父已经在陛下面前应承下了这门婚事。”

“看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恨不能明天娶了你回去,后天就生孙子呢。”

“可不就要挑个好日子。”

老夫人满满都是讽刺。

“萧元祐不是不好,可他岁数也太大了些,比你大那好几岁,更重要的是,不是个健全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和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呢?

老夫人越想越生气,她握着辛夷的手,“微微,祖母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你,一把老骨头了,你要是想,我就去给你求一求,定能推了这门亲事的。”

要是不知道萧元祐的那些私密事,老夫人肯定是觉得萧元祐不错的。

她和辛家其他人不一样,不会管什么辛家人不嫁入皇室,要真那样,西府那边的辛芜是怎么嫁入衡王府做世子妃的?

更何况萧元祐还不是皇室中人,微微怎么就嫁不得了。

可不仅仅是萧元祐身子的问题,还有萧家的那些破事,她对泰安侯夫人是没什么意见的,甚至还很钦佩她!

泰安侯夫人虽是萧元祐的母亲,到底改嫁,而萧元祐姓萧,将来成亲后,要不要在萧家住下去?

难道要让微微去应对那些乌糟糟的事情吗?

老夫人真的发愁,心里再一次把辛望亭给埋怨了一通,刚刚打他就打轻了!

还是微微的那根门栓趁手!

辛夷当然知道以老夫人还有郑氏的能力,完全是可以把这么婚事给推掉的。

但她现在不太想推掉,而且,她答应了五哥,要试一试的。

修道之人,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否则就有可能成为将来的心魔。

“祖母,当时祖父和父亲都在场的,既然应下了,大约就是看出来我不反对吧。”

辛夷有些疑惑的看着老夫人,“祖母,你们总说五哥不行,可他到底哪里不行呢?”

老夫人梗了一下,虽然没有全部说出来,到底还是说了一下,不过也没说别的,只说萧元祐不能敦伦,还有生不了孩子。

辛夷倒觉得无所谓,生不了孩子就不生了吧,大道长生,是很寂寞的事,她已经自私的让五哥陪着她了,不能再让旁的人下水了。

她安慰老夫人,“祖母,别担心,祖父是个靠谱的,不可能做哪些不着边的事,既然他同意了,自然就明白里头的事情,再说,你觉得咱们家是好哄骗的吗?”

“若成亲之后发现五哥的不健全,到时候陛下如何的交代?”

“所以,祖母,你不用担心。”

老夫人坚强了一辈子,当年被人冤枉的时候也不曾忧愁过,可今日是实在的感受到了忧愁的滋味。

辛夷安抚好老夫人关于亲事的事,把在路上碰到的白衣人之事说了,问道,

“祖母,你什么都知道对吧,关于我的事。”

老夫人怔然片刻,沉默点头。

辛夷紧绷的心,忽然松了下来,她路上回来的时候,其实想了很多。

撞墙的人,头上为何会没有疤痕?说起来她也是受宠的,可为何徐氏这个母亲完全没有发现异样?

甚至还会为她的格格不入找各种借口。

辛夷想了很多很多。

“我前些天在醉春阁前面的桥上仿佛看到了老阿婆的身影。”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祖母能不能帮我解惑?”

老夫人面色忽然沉了下来,“你说你看到你师门的人?”

她的面色太过阴沉,而且她只是说老阿婆,祖母就知道是师门的人,让辛夷忍不住问道,

“祖母,这里头到底是什么原因,究竟发生什么事,还请你告诉我吧。”

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忽然道,

“你是我们家的孩子,不是什么孤魂野鬼,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