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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郊祀恩补(1 / 2)

第六十一章 郊祀恩补

兄弟酒家门口,刘墨也破例起了早,衣服懒得穿,只是披着被子光着脚板,满脸的不放心。

“哥,都说那皇帝缺心眼,不明是非,你要小心啊!”

刘墨并未多说,知道说了也是徒劳。哥哥刘白要做的事无可以阻拦。可当兄弟的,心中怎能没有一份挂念呢。

“放心吧,我去见皇帝,又不是见阎王。都是两个孔出气的家伙,能吃了我不成?”

说着对众人挥了挥手,让丘山雨牵过两匹马来,翻身上马,“小丘,一同去吧”,说罢动身。

丘山雨懵了一下,立即跟上。想是刘大人在这般大场合定是让自己见见世面,却未带上自家兄弟或是戴林一帮,不免心中感激万飞。

……

郊祀恩三年一次,于元日合祭天地之后开启。

历来元日祭奠于城外南郊举行。只是如今走尸人魔已逼近武林,度宗皇帝以及诸多大臣担忧安危,并未出城,于明堂举行。本次祭奠仪式也称之明堂大礼。

自靖康后,大礼时,帝王对百官进行多种推恩,其中任子为大项。

任子规模繁大,受恩者众多。自上而下先是宰相任子十人,执政官正二品八人。从二品,诸三少、使相,副总长六人。

江万载是枢密副使,从二品,有六分之一名额。

江万载为当官多年,对于荫补之事经过一番思考过。致仕恩,正五品以上,是文武官员七十岁,于子孙的荫补。还有就是遗表恩,正五品以上。刘整确留遗表于刘白,自身也是报效朝廷壮烈殉国。但刘白说的没错,有贾谢二人这般奸佞存在,哪怕是舍生忘死,与城同亡,但就其牺牲目前没有定论。是以身报国的壮烈,还是指挥不利的罪责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冒然提及此事当是有风险的。

郊祀恩虽有同样的风险,但毕竟是元日大典,吉祥推恩之日,谁人也不好违背祖宗之制,非要于今日追究怪罪。

再有,江万载找了些武官同僚一同于今日请恩,这里面也有外地的武官。要说情况与刘整十为相同。大疫之下江北无一城幸免于难,难不成各地方父母官皆是无能之辈吗,若一改责罚,岂不说明泱泱大宋尽是无能之辈,皇帝脸上也不好看。

对于皇帝来说,推恩任子,不过是拉拢人心的小小手段。几个并无实权的小官,宽慰官员,以示皇恩浩荡,没有理由拒绝。至于贾谢二人,即便心中百般反对,可郊祀大典,三年一度,庄重无比。当着文武百官以及先皇的威仪之下,也不能太多干涉皇帝的决定。

江万载对此思虑周全,也把想法告知刘白。二人同乘一轿,江万载再三叮嘱刘白,于皇帝面前应有的礼仪礼节。

“总之,话到嘴边留半句,理到真时让半分。在皇帝面前,事事谨慎为上。”

江万载担心刘白年轻气盛,万一贾谢这般的奸滑之人言语挑唆引逗,一不留神便被其带入不复境地。

大宋不乏能人志士,但如秦桧、丁大全、史弥远、贾似道这般颠倒黑白、同党伐异者历来层出不穷。所谓“奸臣误国英雄死,千古遗碑夕照明”,在江万里眼中,这等谗佞之徒,比北方鞑虏阴毒百倍。

“请世伯放心。”

刘白简单答着。对于郊祀恩这事,听江万载这般计划,倒也心态平和许多。想是不出意外,此事也成之七八,有种坐享其成的轻松感。

天色微亮,寒风沁人。宋度宗好死不死从温暖丝滑的肉池中爬起。昨夜又是临幸了十几位如花似玉的靓丽女子。

不舍的推开交织缠绵于肉体上的美腿**,确有些奇趣女子如早春母猫一般,娇态浪言,狐媚如勾魂女鬼一般,差点让宋度宗又扎回肉池中。

少时,皇帝和早已列阵等候的群臣先于太庙祈福做法。要是引见,江万载也只是把刘白带在身边,同禀了执事太监,皇帝无心过问。

太庙的法事已经连续做了两个月,宰臣率文武官僚行香,僧道作法事,后妃六宫亦皆继往。古人迷信,特别是大疫爆发,更认定天时不正,鬼魅乱世,便请来僧道坦尼全来做法。

“杨山苍苍,梅海汤汤,唯我祖德,山高水长。泽被族裔,日月同光,花繁果实,长发其祥!”

于名堂,随着读祝文者向上天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旗手挥舞着“皇族祭礼”旗帜开道,穿着浅褐色汉服的祭者、穿着橙黄色汉服的舞姬、手持竹帛身穿深红色汉服的学子依次鱼贯而入,祭司正式开始。

祭司由一仙风道骨的道人主持,命烧牛、烧猪、水果等上供,进香进酒读祝文,奉献宝帛、焚宝奉献。

整个环节铺张浪费毫无科学依据。刘白也只是看着新鲜,权当一场演出。

刘白见度宗皇帝与代代先皇一般,如此重道,不禁想起当年宋徽宗听信道士,开门御敌,结果被一锅端造成靖康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