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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摘出(1 / 2)

85,摘出

宫外消息没传入宫中,萧徴的质问,只是让马指挥使疑惑的看着他。

虽面上波澜不惊,心内却是已经相信萧徴说的。

从许晗的卷宗送到陛下的案头后,京城就已经是暗潮涌动。

又不知道是谁把事情捅到后宅老母亲那里。

这段时间,母亲不断的催促他给弟弟上下走动,又用老迈的身躯在姻亲间走动。

女儿作为永毅侯府世子夫人定然是被拜访最多的了。

能够做出拦马车的事情,确实有可能是自己女儿能做出的事情来。

马指挥使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心思深沉,自然觉出有哪里不对。

萧徴刚刚拦着许晗前头,先是质问赵尚书,如今又将矛头指向他。

这唱戏布置的太妙了,每一招棋子都落得恰到好处。

借着锦衣卫的身份,将赵尚书的丑事揭露出来,逼得他怒火攻心,昏死过去。

如今又将矛头指向他,让众人皆将目光放置在他身上,逼得每个人都以为这些大臣心怀不轨,将一个一心为民的同僚给逼迫到绝境。

这里面多少大臣心怀不轨,许晗到底又是如何,马指挥使当然知道。

只是这些事,没人敢说出来。

只要按照萧徴的路数走下去,每个人都将无地自容,唯独许晗还是清清白白,品德高尚。

看来,萧徴这是一定要保住许晗了!

这……真的是萧徴一个人的手笔?

没有人在背后帮忙吗?

如果有人帮忙?那会是淑阳长公主?还是龙椅上的陛下。

马指挥使心里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被萧徴带到沟里去。

否则,他的下场只会是和赵尚书一样。

他还不想入萧徴的这个套!

于是,他从容的看向萧徴,道,

“我不知道世子说的是什么事情,虽淮扬知府是本官的弟弟,但案子一处,本官已经向陛下提出避嫌。”

“本官曾在沙场,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明白老百姓的苦,又如何会纵容亲人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更何况,入了夜,路上不好行走,有什么磕磕碰碰,也是正常,想今日我出门的时候还与礼部侍郎府上的马车碰到一起。”

“更何况,女子出嫁从夫,永毅侯府世子夫人虽是本官的长女,但也同时是永毅侯府的人。”

“从前,在家中时,她孝顺长辈,有爱弟妹,德容言功都是经过宫中嬷嬷教导的。”

“世子说她做出这样肆意妄为的事情,那只能是……”

他虽没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能是去了永毅侯府,被侯府的人同化了。

可不关他马家什么事。

确实,永毅侯府狮子夫人马氏,在闺阁中时很有贤明,曾经三皇子还想要求娶马氏,因为当时马家和霍家有婚约,只得作罢。

萧徴本来就没想用这件事情来攻歼马指挥使,他要找的是永毅侯府的事情,但不妨碍他顺带的恶心一下马指挥使。

更何况,马氏的事情还没了,真以为那十万两银子赔偿只是说说的?

他嘴角含笑,挑衅地看向马指挥使,

“原来出嫁从夫还能有这样的用处?那为何你夫人还要帮着大舅子置办宅子,铺子,原来能够上梁和下梁分开来说的啊。”

话里满满都是嘲讽,是上梁不正,还是下梁歪了?

马指挥使只觉得头皮发麻,不仅仅是他,就是其他的人都有如此的感觉,大家原本忍受着腰酸背痛,皇帝的冷眼,膝盖都要跪破了,就是等着在许晗到来时,质问于她,逼迫于她,然后让皇帝对江南的事情高提轻放。

现在,许晗没逼迫到,更没有让皇帝就范,倒是他们现在心内战战兢兢的,不知道下一个被萧徴点到的人是谁。

偏偏。他们战战兢兢的在下头跪着,皇帝一点让他们起身的想法也无,更没有阻止萧徴在养心殿这样的议政大殿撒野的想法。

至于许晗,立在边上,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因为萧徴一边和那些大臣打机锋,一看到她有想出声的想法,立刻就瞪了过来,还悄悄的比了个动作。

这让她只能闭着嘴,做一朵强壮的‘白莲花’立在那里看萧徴表演。

她这一刻,只想说,世子,你好棒!

许晗觉得,回京路上存下的那些许怅然迷惘丝毫不见了踪影,看戏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

萧徴心里同样觉得美妙。

他家晗晗个性天真烂漫,其实做不来那些脏事的。

她要在朝堂发展,就让她干干净净的上去,其他的,他来做就行了。

以前是他不知道,现在他知道了,怎么可能还叫晗晗过那种日子?

这件事情上,完全的将晗晗摘出去是不可能了,那他就多抛几个烟雾弹出去,反正他手里对于那些朝臣做下的脏事还很多。

上头皇帝终于发话了,他将新上的茶盏端起又吮了几口,然后笑骂道,

“阿徴,你住口,朕让你是去押运赈灾粮的,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还有这些大臣,哪一个不是你的叔伯辈的,你这样咄咄逼人,是个小辈该有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