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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下流(1 / 2)

88,下流

站在萧徴和许晗不远处的白灼,自然看到萧徴的动作,想到自家世子昨夜与镇北小王爷分开后就开始唉声叹气的模样,真是不忍看。

昨夜回府后,世子先见了长公主殿下,然后才回院子歇息,谁知暗卫那边有人过来禀报消息,世子一听京中有人传镇北小王爷身世的流言,觉都不睡了。

连夜把人打发出去,折腾了一夜,到了天发白,得了确切的消息才消停下来。

世子一夜未睡,他也一夜未睡,见终于找到源头后,他困意浓重地出声道,

“世子,天都亮了,你还不睡,要不要属下去弄点安神汤……”

萧徴拒绝,“不喝。”

喝什么喝,心头烦着呢,他还是太天真了,早该想到这些人不会这样甘休的。

过了一会,他道,“今儿是八月十五……”

白灼又打了个哈欠,“对啊。”他觉得自己颇为了解萧徴的心思,强撑着困意,道,

“不知道小王爷晚上有没有去处,每年的八月十五的灯会各家都费尽心思,灯会上应该有很多好玩的……”

“谁说这个了……”萧徴道,“他家事情一堆,如今又有这谣言,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过来。”

白灼觉得自家世子真的是想太多,人镇北小王爷都已经十八了,也不过这两年和世子熟悉起来。

难不成她从前过的日子和现在不一样?以前没世子的时候,人还不是应付的好好的。

不过,他还是尽职地安慰道,

“世子爷,你不是在帮他吗?传谣言的人抓到了,到时候往她面前一扔,多感激你啊。”

“我又不要她的感激……”

白灼好奇,道,“那你要人家什么?”他顿了顿,了悟,怪叫道,“难不成你还想要人家的心?这可是难了。”

萧徴不想和白灼说,要到晗晗的心不难,难的是他们俩该怎么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

如果白灼知道他的想法,大约会更觉得奇怪,难不成他们现在是偷偷摸摸的走在一起?

不过,白灼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但他还是很明白的道,

“世子爷,镇北小王爷不是女人,不可能一直不娶亲和你厮混,你死缠烂打,掏心掏肺,人家实在挨不过,大概也会跟你玩一玩……”

主仆俩简直就是在鸡同鸭讲,萧徴更是立刻打断了他,

“白灼,你太下流了,什么叫玩一玩?”

他分明就是要一辈子好吗?

白灼觉得冤枉死了,“世子,你这一夜为人家折腾的不睡,又是将谣言摁下去,又是找源头,暗卫营里的兄弟敢怒不敢言,属下不过说句话,我就下流了……”

萧徴白了他一眼,张口训斥,“和你说也不懂,你嘴巴闭的紧一些,要露出口风,小心我真的让你玩一玩。”

说完,萧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想着不知道晗晗醒了没有,什么时候将那两个人带过去交给她比较好?

他不能白帮忙,等见到她的时候,应该让晗晗亲他一下才成。

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完美了,一点睡意也无,他站起来抻了抻身子,看到边上白灼已经眼皮粘在一起了,顿时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将白灼踢了个趔趄。

“世子,属下有事禀报。”不等白灼回过神来,外头有小厮敲门。

白灼委委屈屈的摸着屁股去开门,将小厮放了进来。

“世子,镇北王府的老太妃派了人去大理寺击鼓,说要状告京中多嘴多舌的小人,传王府的谣言……”

萧徴咧嘴一笑,双手一击掌,正巧,他很无聊,那就去大理寺一日游,顺便还能提前见到晗晗,又能在太妃面前表现一下。

……

那两个年轻人在花楼正搂着花娘睡的香甜,被人揪了起来,然后就来到大堂上。

两个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子,不等大刑侍候,就自己主动招了。

两个都是富家子弟,一个酒楼,一个茶庄,都是人流量很大的地方,家里虽有钱,但不过是个商人富户。

所以两人喜欢结交世家子弟,可一般的世家子弟哪里能够结交得到?

但前段时间真的让他们结交到了一个贵家子弟,几人在一起时称兄道弟。

前些日子,那贵家子弟给了两人每人一千两银子,先是说给两人花用,虽说两人是富家子弟,但银子多了总不咬手,两人欣然接受了。

接着那贵家子弟就说起闲话来,限是说镇北王府的两位当家人和离的事情,说着说着,贵家子弟一脸兴奋地道,

“难不成那小王爷竟是个来历不明的?”

又分析说,这小王爷才刚做上王爷没多久,老太妃就要和离,这分明就是里头有古怪。

听的这话后,两人自以为是窥探道了豪门内宅的陈年秘事,和贵家子弟一起义愤填膺的指责老太妃,最后,三人一合计,不能让这事隐没掉,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最好是把那个来历不明的小王爷给赶下王位。

两人家里开的酒楼和茶庄,人流非常大,一般想要知道什么,只要往里头一坐,能知道的都会知道。

于是,镇北王老太妃和离的事情,还有许晗的身世问题,就这样传开了,被有心人口耳相传,添油加醋后就变得越发有鼻子有眼。

大理寺卿满脸的同情看向那两个年轻人,这两家好死不死地招惹镇北王府做什么?更何况,人家是金吾卫的同知。

金吾卫是皇帝的十二亲卫之一,里头更是权贵子弟云集,当初许晗威震金吾卫校场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你惹了这样一个人,还不如捅了个巨大的马蜂窝。这真是坑爹的好儿子啊。

他想了一下,问道,

“你们这是构陷皇亲国戚,还有朝廷命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既你们说是一个贵家子弟和你们说起的,那么,那个贵家子弟是谁?”

两个年轻人看了眼许晗,再看了眼萧徴,“是五皇子府长史的公子……”

大理寺卿一脸懵了,竟牵连到了皇子身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又只是一个长史的公子,大理寺卿当即派人去将五皇子府的长史与其子请过来。

“不忙。”徐氏打断了大理寺卿的话。

徐氏就看了那两个年轻人一眼,笑着道,“我相信这事有五皇子府长史公子的手脚,但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她顿了顿,道,

“大人定然是不明白的,还是由我来细说吧!”

后面一通长篇,徐氏先缓了口气,事无巨细,一股脑儿的往外道,

“我儿下江南的时候,差点在船上被烧死,若非天佑我儿,我儿大约就要化成灰烬撒在运河上了。”

从知道许晗遇险的那天开始,徐氏心里就非常的后悔,到城外庄子安顿好后,她就派了郭寻带着人去查许晗遇险的事情。

她心里是真的害怕,心里又有些后悔,如果晗儿是个小娇娘,怎么会碰到这些事情?

只见她从袖袋里抽出一卷东西,展开后,里头有一张一万两银子的泰和钱庄的银票。

只是众人都不明白,不过是一张银票而已能证明什么?证明了又怎么样?

就算人证物证摆在面前,就算铁证如山,还有一张红口白牙,说不人就不认。

“大人可能没做过外任,可能不太懂得这里头的奥秘。”

徐氏把银票拍在大理寺卿面前的桌子上,缓缓道,

“这张银票,是蜀地的客商向天地门倾售苗寨的药材时,天地门兑付的银票。”

大理寺卿顿时被激出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