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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你真的只是承恩公世子吗(1 / 2)

178,你真的只是承恩公世子吗

今日是元宵节,许晗会来福宁寺完全是个意外,她不过是想给霍家人上香而已。

皇帝说今日用抽签的方式择定亲事,这是原先就决定好的,还是心血来潮。

不管是哪一种,都够儿戏了。

婚姻,一辈子的事,就这样简单的决定了?

“是二皇子,五皇子一抽,还是说只有你一人的亲事如此选定?”

萧徴平静地接下了许晗的话,“只有我一人……”

许晗垂眸,皇帝在明知道萧徴心意的情况下,弄出这样抽签的选亲方式。

也就是说,他不愿意自己嫁给萧徴。

他这是忌惮!

忌惮三方的势力结合在一切,这也让她更加的确定,皇帝是知道萧徴身世的。

他给了萧徴宠爱,同时也忌惮他。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萧徴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去了锦衣卫,直接做的是副指挥使,是因为瑜贵妃的宠爱。

可许晗知道,不是的!

锦衣卫说的好听是监察百官,可萧徴身在其中,谁知道是不是本身就被监视呢。

锦衣卫知效忠皇帝,去了别处,皇帝可能还不能掌控,在锦衣卫却是绝对能掌控住的。

至于后来去金羽卫,不过是皇帝想试探萧徴而已。

想到这里,许晗又觉得皇帝做的真累。

在霍家平反的事情上,在她箭射许均这件事情上,乃至到她隐瞒身份的事情上,皇帝表现的都很大度。

她也相信他确实是真心的。

可这并不妨碍他拥有帝王的猜疑。

毕竟,他以嫡幼子的身份,在前头有那么多光芒万丈的兄长笼罩下,他还能坐上那把龙椅,又怎么可能会是个简单的人呢?

而他这一切猜疑的来源,就是因为萧徴的身份,不仅仅是承恩公世子这样的简单。

老驸马的死,淑阳长公主的崩溃,这一切都应该来源于萧徴身份的特殊。

他不可能是承恩公府的世子,那么,到底是皇帝遗落在外的金蛋,还是先太子的血脉,那就有待考据了。

许晗笑了笑,对萧徴说道,“那就去抽吧,咱们怕什么。我肯定能抽中的。”

萧徴心情本有些低落的,听了许晗的话,想了想,笑道,“不管那些,我们先去找福源老和尚帮你把脉。”

正巧,那边匆匆过来一个小和尚,跑的满脸通红的,“两位施主,住持说大师在找你们。”

许晗诧异的看了萧徴一眼,这个大师应该是福源大师吧?

萧徴牵着许晗的手,跟着小和尚去了福源大师修行之处。

福宁寺建在卧佛山上,而福源大师的小佛堂在福宁寺的最深处,也是卧佛山的最深处,几间瓦房,竹篱围院,小小的水塘里养着一池莲花,一只公鸡正蹲在低矮的土墙上,趾高气扬的看着他们。

小和尚远远的指了指,就让他们自己过去,然后跑了。

里头处来了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中年僧人,让他们稍后,又转身回了屋子。

萧徴握着许晗的手,竟然有些汗湿,许晗反手握着他的手,偏头朝萧徴笑了笑,示意他不用紧张。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公鸡是不是咯咯叫两声。

不一会,那中年僧人出了屋子,说道,

“两位请进,师傅正在等你们。”

说的好像福源大师一定知道他们今日会来的一样。

萧徴带着许晗进了内堂,就见一名老和尚背对他们坐在佛前,一下一下敲着木鱼。

他们的脚下有两个蒲团,萧徴先让许晗坐在,自己盘腿坐在她的身边。

木鱼声终于停了,一声悠长叹息声响起,福源大师放下木鱼,站起身来。

许晗也终于看清楚这位传说中,童颜不老的福源大师。

五十岁左右,中等个子,身形瘦削,须发皆白,面容沉静,眼神极是锐利,这会正背着手,稳稳地立在许晗和萧徴的面前,面无表情的打量着他们。

许晗也不管他,只是拉着萧徴一起,跪在蒲团上,给大师磕了一个头。

半响,福源大师才说道,

“你是想让我在抽签的时候帮你作弊?我最讨厌有人弄虚作假。你们磕头也没用。”

许晗一时怔住了,这是个什么大师?说话和刀子一样,她还真的没想过要什么人帮着作弊。

再说,她需要作弊吗?她走了两世,才走到萧徴身边,如果还不能抽道那个什么签王,这天道才觉得可笑呢。

她心头顿时有些尴尬,又带着些微的恼怒,拉住面上带着薄怒的萧徴,垂着眼眸,

“既是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大师清修了。”

说着,也不看福源大师的脸色,拉着萧徴转身就要走。

“站住。”福源大师冷冷的叫住了许晗,许晗转过身,笑意吟吟的看着福源大师,不等她说话,福源大师又冷冷的开口说道,

“你一个姑娘家,已经恢复女儿身,为何还着男子衣袍,这是颠倒阴阳。”

许晗失笑起来,这是什么大师?狗屁大师把。她穿什么和他有关系?

“我从不救人,也不活人,你的生死,贵贱,贫富,是你命中注定的,无须来问我。”

许晗捏了捏拳头,看向福源大师,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您说的对,人各有命,可人生在世,总要尽了人事,才好悉听天命。”

“都说大师是得道高僧,世人对您是趋之若鹜,可要听到你今日说的这番颠倒阴阳之说,不知该如何看待你。”

“还有,观音菩萨又不知该如何的看待你这个弟子。”

在佛经里,观音菩萨可是以男身来示现的。

还有,在佛法重,一切诸佛菩萨成就菩提时,皆是非男女之相。

既是得道高僧,还如此执着,许晗心头冷笑,亦是冷冷的看着福源大师。

边上的萧徴很乖顺,一言不发的跟在许晗身边,到得最后,他垂着头,身子颤抖起来。

福源大师微微皱起眉头,盯着冷笑的许晗,身子抖个不停的萧徴,声音还是清冷着说道,

“进来吧。”

说着,抛下他们,转身朝东厢走了过去。

萧徴这会身子终于不抖了,拉着许晗也跟了过去。

许晗有些奇怪的眨巴着眼睛,就见到东厢里福源大师已经脱了鞋子,盘膝坐到了榻上,抬了抬手,示意两人坐到对面。

萧徴推着许晗坐到榻上,弯身帮她的鞋子给褪了,把鞋子整齐的摆放在榻边,随后他自己的也是,和许晗并肩坐在福源大师的对面。

福源大师拿了个小垫子放在小几上,朝许晗抬了抬下巴,不等许晗反应过来,萧徴殷勤地将许晗的手微微的撸起点袖子,放在小垫子上,随后福源大师就给许晗把脉了。

许晗,“……”

刚刚是谁说不救人,不活人的?这是打他自己的脸,还是打她的脸?

片刻,福源大师撑起眼皮,收回手,“没什么大碍,好生调理就是,定能是生十个八个孩子的。”

许晗,“……”

她又不是猪,生那么多做什么?

萧徴大大咧咧的朝福源大师一笑,“既然你这么说,那干脆把你那个签筒有什么机关也说说吧。”

福源大师原本刻板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笑意,说道,

“你以为签筒是什么,还机关。”

萧徴冷哼一声,鄙夷道,“难道不是吗?所谓的得道高僧,不过是个江湖骗子而已。”

许晗,“……”

所以,萧徴和这个福源大师确实是熟悉的,而且,关系应该不是普通的那种,否则,也不敢这样说话。

她的手悄悄的在萧徴的身上拧了一下,只揪了一点点的肉,很用力的拧,也不管他是不是会淤青。

亏得她刚刚还和福源大师针尖对麦芒的,原来是认识的。

怪不得他说让福源大师帮她诊脉,说的好像喝水那样的简单。

萧徴的眉头稍稍动了动,唇角抽了抽,苦着脸看了眼许晗,再回头,就见福源大师正盯着自己,目光微妙。

“老和尚!”萧徴恼怒的叫了句。

福源大师面色一僵,“这就是你对师父的态度。”

许晗脑子一轰,怪不得萧徴对福源大师的态度这样的随意,不客气。

萧徴嗤了一声,“我可没什么师父。”

福源大师冷淡地掉,“不管你认不认,你的大部分武功可是老和尚我教的。”

萧徴又是嗤笑一声,“教过我的人可多了,除了祖父祖母,还有骑术师傅,枪法师傅,兵法师傅,经史子集师傅,这谁都要管着我叫土地,我可喊不过来。”

说着,他昂着下巴,不看福源大师。

福源大师也不与他争辩,不紧不慢地说道,

“京城的人都说,承恩公世子贪花好色,日日纸醉金迷,在女人堆里打滚,怎么,竟然……”

萧徴懒懒地道,“我用得着和你解释吗?”

福源大师大约是见惯他这样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是斟了盏茶,

“你祖父在世的时候,虽说你骄纵了些,可还是个好孩子,后来,驸马过世,为何你就慢慢的称谓放荡风流,纨绔子弟的代表了。”

“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萧徴睨了他一眼,烦躁地道,“你还真当自己是我的师父了,你不过是教了我一点东西,然后对我是不闻不问,这会儿觉得我要找你有事,所以蹬鼻子上脸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