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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梨花同年岁第9节(1 / 2)





  徐晗玉也未解释,转而问起另一件事,“今日北燕的书信来了吗?”

  “照旧来的,还是辗转了几道手,从商行那边过来的。”

  “嗯,这段时日来的书信是承平侯府的还是东宫的?”

  “各有一些,自来了江州,东宫的书信三日一封,从未断过,承平侯府的统共来了五封,对了还有一封是英国公府那位的,前日来的。”

  听到最后一句,徐晗玉梳发的手一顿,“东宫的全都烧了,承平侯府的你看完以后替我回一封,英国公府的……以后直接拿给我。”

  “是。”

  翌日,天光还未大亮,谢斐就起床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法。

  他昨夜睡得极好,此刻精神抖擞,只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

  谢斐原本想要立刻就去杜府,看看她,同她说说话,问问她昨日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心急,现下是她欢喜他,他不过只是对她有些好感罢了,这样巴巴过去倒是让她以为自己有多在意似的。

  谢斐练完拳法,用过早膳,又把内功心法再默练了一遍。

  不多时,心法也练完了,耐着性子,将平日里早就读烂的那几本战国策一类的书又捡起来翻翻。

  好不容易多捱了几个时辰,谢斐估摸着时间总算差不多了,正想着寻个什么由头去一趟杜家。

  不巧白谷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郎君,刚才那杜家的送饭婆子过来说,她家女郎今日送不了饭了。”

  谢斐皱起眉头,只当是这杜若拿乔,仗着昨夜里自己对她颜色和蔼一些,开始耍小性子。

  便有些不悦,“可有说是什么缘由吗?”

  白谷挠挠头,“这倒没说,只说是杜女郎有些事要处置,可要唤那婆子进来仔细问问?”

  谢斐越发不快,心里认定了杜若恃宠生娇,只觉得自己一早上的好心情全都消失殆尽。这才刚开始就想要拿捏住他?心未免也太大了,谢斐自然不欲让她得逞,既然她欲擒故纵,那他就且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不必了,你就回她说我知道了。”

  白谷依着这般去回了那婆子,心里却犯嘀咕,前日他忘了提前将杜女郎不送饭的事给他家郎君说,惹得郎君生气,这次得了个教训,听到消息便急匆匆地告诉郎君,哪想到郎君这次又这般淡定,好似全无所谓一样,唉,他家郎君的心思也太难揣测了。

  第10章 恶毒

  自那以后,一连几日,徐晗玉皆遣了婆子过来推脱。

  谢斐初时还算淡定,后面脸色便一日黑过一日。

  “啪,”谢斐将手上的青釉珐琅莲纹茶杯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这茶水这般烫都敢端上来吗!”

  春兰赶紧跪在地上,她算是府里伺候谢斐久的了,也只做些端茶递水的活计,在谢斐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这茶水同往日哪有什么不同,偏偏郎君要说烫了,春兰既委屈又害怕,拿一双眼瞟着白谷,希望白谷帮她求求情。

  好好的一套茶杯,缺了这一个就没什么价值了。

  白谷有些肉疼,也当然知道和春兰没关系,这几天谢斐嘴上不说什么,却样样事情都不如他的意,不过是随意迁怒罢了,白谷再蠢也猜到这症结在谁那里了。

  “还杵着做什么,郎君嫌茶水烫了,还不赶紧收拾了下去重新倒一杯上来。”

  春兰得了眼色,赶紧诺诺应是,收拾了退下。

  “府里的这些丫头总是笨手笨脚的,连个茶水冷热都把握不住,哎呀,还是杜女郎聪慧伶俐,往常送来的茶酒全都新颖别致的紧,”一边说一边觑着谢斐的神情,见他没有动怒,进一步说道,“郎君,这几日那杜女郎怕是真有什么事给耽误了,要不小人去杜家问问?”

  “问什么?小爷我稀罕她送的那些吗?爱来不来,随她的便。”

  白谷揣摩谢斐的意思,顺着他的话继续说: “那是,郎君什么没吃过,便是皇宫里的御膳郎君也早吃腻了,这个小女郎实在是不懂事,郎君愿意吃她的菜那是给她脸了,不过既然她这般打郎君的脸,郎君可不能轻易放过她,她不是推说有旁的事吗,不若郎君亲自去瞧上一眼,当面戳穿她,看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谢斐便不言语了,思量片刻,拔起腿就往外走。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他喝道。

  白谷连忙跟着,还真是说走就走,他家郎君这急性子也没谁了。

  主仆二人一路打马到了杜家,杜家守门的小厮迎上来,拦着不让进,谢斐一把推开他,径直走进厅堂。

  “你家女郎呢,让她出来见我。”

  他毫不客气地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讨债的大爷模样,丫鬟婆子不敢怠慢,赶紧去禀告徐晗玉。

  谢斐坐了片刻,还不见徐晗玉的影子,心下不耐,正欲起身自己去寻她。

  便见厅廊那从蝴蝶兰身后转出一个清丽的身影。

  来人身着时下家居常穿的素锦薄纱衣,一头秀发只随意梳起一个斜髻,用一根绞花银钗绾住,还有几丝发髻荡在眼前,浑然一个天然去雕饰的佳人。

  谢斐心想,她定是还未来得及梳妆便赶来见他,心里说不清的邪气便散了大半。

  只这佳人面庞上覆了一层白纱,看不清她的面容。

  “见过谢郎君,不知郎君今日急匆匆闯进我家所谓何事。”虽看不清神色,可是听这冷冰冰的话语,说话的女郎心情委实算不上好。

  谢斐刚消下去的火气蓦然窜起来。

  “哼,女郎架子大得很,你应了我送的餐食,有几日未送了你可还记得?还有你这破面纱碍眼的很,还是摘下来的好。”

  徐晗玉盈盈一拜,“小女和郎君非亲非故,郎君不知礼数,小女不能不知,这面纱自然不能摘。另外小女手艺粗鄙不堪,这一个月以来已然是江郎才尽,做不出什么新花样了。再说,这江州城有名的厨娘多了去了,郎君想吃什么没有,又何必为难小女。”

  “你要和我避嫌?你以后都不送了?”谢斐微微眯起眼,甚是不快。